“實話說,你是真的避無可避才與胡哲交談的?”
“不是,奴婢沒覺得自己見不得人需要回避誰,遇到了交談幾句沒什麼不妥。”
“你不怕他利用你對付我?”
“奴婢有這份自知,奴婢於您而言隻是奴婢,於他而言也隻是奴婢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威脅不到您的安危,即使真的被指使來害您,奴婢也可以將計就計殺他個回馬槍。”
“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你。”
“奴婢自接替閔之姐姐的位置時就已經是您的忠奴,在忠誠方麵您不必過多考慮,無論什麼時候奴婢都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您。”
“你的話還真得很容易取得我的信任。”
“您不必全然相信奴婢,奴婢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並不用您做什麼來換取,奴婢的心中有一杆秤,忠誠與利益是相平的,奴婢並不會因為其一舍棄另一個,如果真要稍微傾斜才能保全,那奴婢一定選擇忠誠。”
“好,就憑你剛才的話,我暫且相信你,如果有一日我發現這些都是空話,你知道我的手段。”
“奴婢謝公子信任。”
“去吧,熬了一夜,今日允你歇息一日。”
“謝公子體諒,奴婢告退。”
風波終於平息,宋禮晴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就睡著了,昨天夜裏如果不是蘇溪與她一同值守,她怕自己熬不到天亮,事實證明有壓力才會有動力。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肚子餓的咕咕叫,她很不情願的從暖和的被窩裏鑽出來,移步到廚房。
不知是不是老天故意安排,在這裏她又遇見了胡哲,他沒回來的時候自己很少聽說他,如今回來了自己竟然兩天碰到他兩次。
“奴婢見過二公子。”
“你不必如此喚我,小心你主子責罰你。”
“二公子說笑了,公子一向待人寬厚。”
胡哲並不提剛從下人那聽來的八卦
“你也是來尋吃的?”
“您說也,難不成您也是來找吃的?”
他隻無奈點下頭。
這時齊管事恰好準備好他的一份送出來。
“您的,請拿好。”
胡哲禮貌的接過,道了聲謝,又與她道了個別才轉身離開。
“如何?”
“什麼如何?”
“前些日子還說不知道有這麼個人的存在,如今見到真人了吧。”
“恩,昨日就已經見過了。”
“我還想著跟你提個醒呢,沒想到你竟提前見了他。”
“這也沒什麼好提醒的。”
“你是如何稱呼他的?”
“有什麼講究嗎?你們是如何稱呼的?”
“當然講究了,我們可不敢稱呼,若是讓公子知道了,我們可就慘了。”
“不稱呼?”
“恩,你沒看膳食都是他自己天黑了來取嘛,他連自己的下人都沒有,白天他也不能隨意在府裏走動。”
“不會吧,這是老爺的意思?”
“不是,是公子。”
“有這個必要嘛,他這麼做,人不是一樣存在,一樣是老爺的兒子。”
“噓……小點兒聲,你這在公子身邊呆了這麼久怎麼沒一點兒長進。”
“我突然有點兒可憐他了。”
“也沒什麼可憐的,府裏的下人雖然不稱呼他,但是待遇還是主子的待遇,老爺對他也好過對公子,這對他而言已經是好事了。”
“你若這樣說,我覺得他的日子也挺愜意的。”
“個人有個人的活法,你別參和到這些事裏就好了,尤其在公子麵前莫要提起他。”
“放心,我沒事兒提他幹嘛?”除非胡逸自己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