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切可能隻是我的一廂情願,顧連城的離開那麼的絕決,沒有一絲絲的留戀。
從法院出來之後,我輕鬆了很多,莫煙澤在勞教所隻要待上一個月,這一切都卻取決於顧連城的善良。
接下來,我就要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找當年的司機,找出是事故的原因。
這個過程也是異常的艱難,莫先生的司機,在兩年前就已經搬家了,我們得到的信息,隻知道他的姓名和他的照片。
雖然能去當地的警局調取這個人的信息,但是霖名爵去找到了,還是沒有找到。
“欣兒,難道這個人能憑空消失嗎?”霖名爵很是不解的看著我。
我放下了手中的咖啡,看著窗外,心裏的疑雲在不斷地擴大,這種感覺很糟糕。
“霖少,能查到那個司機的搬家時間嗎?”我問道。“
“這……這可以查得到,隻是需要一點時間,不過,查他搬家的時間,跟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
“打個比方來說,要是一個人做錯了事情,在不想承認的情況下,他想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我對霖名爵提出了問題。
他恍然大悟,“對,那個司機當年在莫先生的身邊幹得好好的,離職的話,還可以理解,畢竟人不在了。但是要是忽然搬家,這就有問題了。
“恩……我在考慮的就是這個問題,就算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那為什麼要搬家,為什麼聯係方式都變了?我之前想過,可能是家庭變故,但是他們的舉動,和當年車禍聯係在一起,就有了很大的嫌疑!當然這隻是我的推測,具體是怎麼回事,還是需要證據的!”我大膽的做出了猜測,而霖名爵也表示認同。
他比我更加的理性,隻是沒有切身的體會到莫煙澤和她外婆的悲慘處境,所以沒有想到這一層。
難得的一個周末午後,我和霖名爵卻坐在環境優美的露天咖啡廳談論案子……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卻讓我充實了很多,隻要能讓李靜茹露出狐狸尾巴,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但一想到顧連城,我的心裏還是不好受,他已經跟我分開半年了,這半年來,我好像一直奔走在醫院,法院,公司,還是飛機場。
隻有不停歇的生活,才能讓我看到了希望。
霖名爵也沒有再在我的麵前,提到了顧連城,隻是默默的陪著我,能有這樣的朋友,也是我三生有幸。
“霖少,如果你賞臉的話,我請你吃一頓晚餐!”
“哦?你真要請我嗎?”他一臉的詫異,似乎再覺得我在騙他。
“霖少,我是有多麼的小氣,讓你不相信我能請你吃飯。”
“那我就不客氣了。”他笑嘻嘻的說著,“就去一家新開的中餐廳,我帶路。”
終於不再是一個人吃晚餐了,有朋友的陪伴,情緒好了很多,隻是在回去的路上,霖名爵小心翼翼的問道:“好準備等他嗎?”
我停頓了幾秒鍾,才回應道:“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就不要有失望了,等到李靜茹的事情解決好了,公司穩定了,你……你還是回國吧!”
“我也這樣認為的,想爸爸媽媽了,也想朋友了,這裏太陌生,尤其是冬天,感覺好冷……”深秋的而天氣,已經讓我冷到直打哆嗦。
“恩……回去可以隨時開始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我不禁重複了一下,然後轉頭問:“你覺得什麼才叫新的生活。”
“順其自然的生活,才叫新的生活!欣兒,你沒有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也不可能扭轉一個失憶人的人生。”
他是在暗示顧連城的狀態,醫生說了黃金半年,如果大半年之內,這個人的記憶還是沒有恢複,就真的是難以恢複了。“
顧連城現在已經過去黃金的恢複期,所以想要再恢複,真的很難。
霖名爵的這一番話,讓我認清了殘酷的現實,我鼻頭一算,淚水差點流出來,可現實就是現實,我無力改變,隻能接受。
再強求,對於我和他來說,都是巨大的傷害,我隻能點點頭,然後看向了窗外的夜空。
不想讓霖名爵看到我哭泣的樣子,那麼的軟弱,那麼的狼狽……
隻是我回到家中以後,肆無忌憚的哭了一場,我還是那麼的心痛,但是這份心痛之中,加了一份無力。
好在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我還是那個堅強的蘇欣,我還是會堅強麵前對生活裏發生的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