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易玲想了想:“來了,前一會剛走。”
“知道她去哪裏嗎?”卞城王更加肯定那個滿臉麻子的女人就是小玉。
“這個,真不知道。”
卞城王轉身要走。
“姐夫,你得替我保密,姐不讓我告訴她來過,上回騙你說她死了,也是她千叮萬囑讓我這麼說的。”
卞城王頓了頓,就這麼躲著本王,本王到底是魔鬼還是餓狼?竟惹得你這般討厭,轉身離去。
“再坐會兒……”易玲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孤傲清冷。
卞城王拎著一壺酒,在夜色中邊喝邊走,那張臉,印在腦海,即便是茫茫人海,他一眼就能認出那張臉,猛然一股魔氣四下開來,卞城王冷眸一寧,身子瞬間竄進了小巷子。
前麵有個人影,搖搖晃晃,像是喝多了酒,一席白衫,長發如瀑,卞城王身形一寧,迅速閃過女子的身子,落在了她的麵前,當住了她的去路。
“小玉?”
二人皆四目相對,小玉趕緊壓製住控製不住的魔氣,看著他的藍色眸子,心疼的感覺再次湧上。
“跟我走……”卞城王二話不說,拉起小玉的手,瞬間消失,落地之際,依然來到了那小島上。
“你這十年去了哪裏?為什麼火焰玉一點訊息都沒有?你知道本王尋你尋得有多苦?”卞城王雙手按在小玉的肩頭,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溫柔的眸子,帶著渴望。
誰尋了誰十年?誰又傷了誰一生?小玉腦中閃過一絲控製不住的思緒,推開他的手,強忍著疼輕言道:“尋肉身去了。”
“就尋了這麼一副肉身?”卞城王被小玉推開,猛然冷靜了不少,取消道。
“怎麼?醜嗎?”小玉輕言,她不知道在逃避什麼,是逃避自己,還是逃避淑琴那長與自己酷似的臉,還是淺意識中隱藏著種種有關替代品的痛?
“不醜,來喝酒……”卞城王不知如何表達,可是,他本以為小玉會說:“醜啊,醜你就扣瞎自己的眼,老娘還不稀罕你看。”很明顯,她沒有這樣說,她變了,卻又不知是哪裏變了。
小玉接過酒壺,灌了一口,味道還是原來的味道,隻是多了一絲苦味在裏頭。
“鴨脖子。”卞城王從懷裏掏出一包鴨脖子,往岩石上小心翼翼的攤開。
小玉瞥一眼鴨脖子,還熱乎,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抬手抓了四五個往嘴裏塞,也不吐骨頭,她要做自己,而不是淑琴,心疼的隻是這具肉身,不是她,小玉在心裏念叨著,拚命的嚼著鴨脖子的骨頭。
“慢點吃。”卞城王眼角露出一絲滿足,看著她的側臉,月光下,她的側臉依舊那般迷人。
“這麼大人了還用你教,我吃鴨脖子的時候,估計你那會兒才剛當上鬼王。”小玉一邊嘟囔著,一邊灌了一口酒,含糊不清的說著不著邊的話。
“哦?哈哈……”卞城王仰頭大笑,暢快的喝了一大口,蜷著一條腿,修長的身子整個躺在岩石上,單手枕在腦後。
小玉看了他一眼,喉嚨內塞著的鴨脖子怎麼都咽不下去,趕緊喝了一口酒順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