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簡直是抓狂,他承認二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並且屬性也不同,這丫頭有兩下子法力,他也心知肚明小玉是施了招數,躲了起來。
他走到那顆桃花樹下,仰頭尋找,卻不見一絲玉兒的身影,低頭看了看這樹下的棋盤,落下厚厚的一層花瓣,很顯然是有人在上頭折磨了桃樹。
幹脆坐下,還命小桃斟滿茶水,小桃小心的熱了一壺菊花茶,給花解語斟滿,警惕性的抬頭看了看先前玉兒睡覺的桃花樹,眼看著一個人影子都沒瞅到,不由得放了心。
\"小玉,我知道你就在這……\"花解語支開小桃,優雅的撩起袖管,端起茶碗小抿了一口。
\"這個人對你很重要,哥也是為了你好,雖說是狼族,卻也不能忘恩負義,再說了,你總歸是要出來的,餓了怎麼辦?吃桃花瓣?哥給你從鎮上買了幹果和蜜瓜……\"
玉兒周身一顫,險些掉下來,這吸引她的不是哥的後半句話,雖然她最喜歡吃幹果,而是前頭那句。
\"再不出來,哥就走了,那人,也造人迫害,逃到了望月鎮,現在生死未卜,這一切可都是和你有關係的……\"
花解語沒有細說,因為他知道這個古靈精怪的又懶散的妹妹會自己發揮想象胡思亂想。
小玉身體未動,眼睛咕嚕嚕的轉了一圈,猛然一驚,這上千年的壽命,沒有欠過哪個人,也沒有平白無故傷過哪個人,倒是平時施醫救得人多。
她越想越猜不到是誰,可是,既然此事能將哥哥激怒道此等地步,又看在那麼多吃的份兒上,她還是選擇了後者的原因,縱身躍下。
驚起身後大片的桃花瓣落下,宛若桃花雨一般,將那遺棄在棋盤上的菊花茶點上了不少桃花的愜意。
\"幹果呢?\"小玉朝著前堂走去。
走到前堂,卻沒見哥哥的蹤影,便試探性的往後堂走去,堅果沒有,蜜瓜也沒有,就看到哥哥的臥房內躺著個人。
是個男人,鮮血順著他的發絲滴在塌邊,幹涸的鮮血呈現黑色,映襯著慘白的麵色,有些觸目驚心。
小玉知道上了哥哥的當,既然來都來了,於是,走到床前,將蓋在那人身上的被褥掀開。
身上的衣服簡直不能用淩亂來形容,隻能說是一條條碎布,露在外麵的皮膚均都有刀傷,特別是膝蓋肉少的地方,能看到森森白骨。
全身上下,不下幾十刀,連小玉的臉色都變了,挨了這麼多刀,竟然沒死,他該承受多大的痛苦和折磨。
特別是胸膛上這一刀,更是肋骨都顯露出來,小玉手心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汗,喉間也有些幹涸。
她看不清此人的樣子,雖然臉上沒有傷,卻也被大片大片的血跡遮去了原有的樣貌。
她不是害怕,而是疼惜,哪個人能經受這般痛苦,而又有哪個人會在這種情況下,還存著要生存的希望,她有些感動了吧,誰叫她天生這般善良呢。
小玉單手平身,至於他胸口上方一掌的距離,因為這條傷口實在可怕,隨著他的呼吸,傷口一張一合,小玉甚至能感受到他每呼吸一口氣,帶給他的撕心感。
手心漸漸呈現一絲淡藍色的雲霧,宛若溫泉,一點點的滲進皮肉,緊接著,小玉將手掌中的靈氣順著此人周身遊走一圈,隻是這傷口上頭散發的並不是普通的民間利器所致的刀傷,屢屢陰氣從上頭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