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摸摸肚子。
“嗯，小姐，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許是無法忍受極為不諧的呼嚕聲，或者覺得穿著這低級工作裝有辱他們斯文，終於，有一個男人忍不住向我發問。用的英語。
“Ｉ＇ｍ ｓｏｒｒｙ。”沒有辦法的事，孱弱的身板，漆黑的眼圈，加上人靠衣裝，活脫脫的一個誤入高層的打工妹。
看到新鮮新聞一般，後麵的新聞工作者蜂擁而至，鏡頭就對準了我，閃光燈讓我頭皮發麻。想要逃竄都逃不掉。
不遠處的趙譽感到動靜扭頭看來，雖然不太理解也知道這不是好事，快步走來。他走來之後，跟著他算是私交很好的諸國領導人也跟著過來。
“請不要難為這位女同誌。”
察覺不妙的官員一臉威嚴的說，同時也包含對看守者看守不嚴的眼風。
“撤掉所有相機。刪除相關文件。”
一臉理所當然的命令口吻，趙譽說。
“嗯？”
雖然如此，但是這是誰呀？在國宴上雖然身份尊貴，可是這也是對各國關係的友好展示呀，總不能因為一個混進來的服務生而攪壞一鍋湯吧。
“先生，抱歉。”壓抑著惱火的情緒，我說。“不過我沒有關係的，讓你操心了。”
官員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撤掉初黨社之外所有媒體。”既然是塵世的員工，作為董事長總不能不管，讓受邀國賓出醜，那真是失職。
“你為什麼在這裏站著呢？”趙譽問我，一臉天真。
扯動嘴角，“大家不都……在這裏嘛。”
“那你為什麼不去前麵呢？我是這個意思。”
所有人都一臉懵逼，唯獨他分外認真。
“先生，我不該去前麵，這裏就可以。”
“你不是說你很餓嗎？這裏能夠提前吃飯？”
我幾乎是在磨牙，過於獨斷專行的董事長，人情世故為零，你能不能趕緊轉身回到你的座位上。
終於，看不下去的某國領導人插嘴道：“趙先生，請問她與你是什麼關係。”
如果隻是一般人，做不到連吃飯問題都熟稔吧？可這副慘樣，連化妝都沒有露著黑眼圈，低級的工作服，怎麼都和站在世界巔峰的ＭＲ趙八杠子打不著吧？
“唉，老馬啊，你沒聽到嗎？”
馬克努主席？稱呼為老馬？
“啊？”持續一臉懵逼。
“她稱呼我為先生。”
“所以……她是你的徒弟？”一臉震驚，“既然是趙先生的徒弟，請在前麵加個座位吧。”
誰能想到出門參加國宴還帶著個徒弟啊？
“她是我女兒。”
“我是她先生。”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賓客們震驚的看著協同主席前來的鍾離夫人一臉淡定的開口。又看著一臉“我都說了你們怎麼還不知道”樣子的趙譽。
神呐，救救我吧，有預想我爹或我媽會來，但直麵隻恨不能縮地縫裏，我這是做什麼孽啊。
還有趙譽，我的天呐，清奇的腦回路讓我想要以頭搶地。
說完這句話，母親別有深意地看我一眼，再飄一般飄過，仿佛沒說過話，沒看到我。
原先在一群守門者中鶴立雞群，現在還是鶴立雞群。
磨牙認命，“那個，我去化妝。”
“是雅雅呀。”主席笑了起來，“把媒體撤掉就好了。小丫頭緊張什麼。要不，給你特別照幾張？”
“不必了，不必了。”
飛快地化妝，飛快地換一身高檔衣服，然後坐在趙譽旁邊，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咬著筷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反而是我成了搭話口，被他稱呼的“老馬”熱情地像我問塵世下麵的規劃，為他國提供就業崗位，發展虛擬現實產業的事。其他賓客也紛紛熱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