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世間幾俗事(1 / 2)

“聽雨。”後麵有人喊我,一看竟然也是個熟人,何暘板著臉在我身後,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這名字讓我微微一顫,我來書院用的是聽雨這個名字,帝國光祿勳書院院長的侄子,按輩分少君要稱呼一聲叔叔,他怎麼會不知道少君的本名是聽雨呢?

我將這一切串聯起來,看著他的眼,明明一副想踩我卻沒有辦法恨得牙癢癢的表情,又想起對少君複雜的擠兌與……愛慕,是我想差了?

還是——我本不該來,他嫉恨的是我為何來了?一個平行世界不應該出現的人物,讓這個世界聽雨成了一式雙份,我與我誰是第二者?真是可笑的很!可具體關乎著自己的事還是要警惕一些,我該怎樣自我懷疑當一個哲學家?

是如果沒有創建角色就不會有聽雨,還是世界本來就是這世界的樣子,我這個外來者成了多餘的腫瘤?

我不得不讚歎趙譽是個天才,隻有他這樣瘋狂的天才才會架設出這樣不合理又運行出來的塵世,把我拖在這個世界於冰雪中無法自拔。

我轉過身迎著陽光的臉劃過一道淚,滴落在雪地上,彼時心裏如何想偏偏有一種明心見性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錯覺。映照在龍心之前,或悲傷或回憶,那些不好的我想忘,卻忘不掉,其實也許若雨不來找我讓我失憶掉一切會更好一些,人總是習慣於忘掉不好的事記得那些開心的事,我不是那些睡醒就哭哭累了就睡了女孩子,命運的玩笑總讓我惴惴不安提前做好選擇,然後再在不好和更不好之間開牌。偶有想起,讓自己當第三者站在生命的長河外,除了幾顆寥寥的開心沙粒,便是泛濫成災的悲傷河流。

說女孩子,愛你的人愛你至真,恨你的人恨你至深。說的便是女孩子對於愛情癡迷與絕情,倘若愛一個人巴不得與世界為敵也要對他好,倘若不愛一個人怎麼挽回也無濟於事更恨不能砍他兩刀。我失去愛他的資格,偏偏提不起恨他的勇氣。真的,愛一個人不容易,可我隻用了一瞬間;恨一個人很簡單,從生到死我卻恨不起來。

也許,終究是我,既沒有得到,也談不上失去。

“何老師找我有事?”我故作疑惑轉頭看著他,已經擦幹臉上的眼淚。

“嗬嗬,聽雨大人不去參加帝國鬥技會嗎?怎麼在這裏測試起實力?是對自己的實力不放心嗎?倒也是,超大陸的天才戰隊來了,即便是西方深淵戰隊也相形見絀許多。”

他簡直是在沒話找話!

我輕輕收攏衣袖,讓自己站的端正,“去當然是要去的,隻是先生不知道,越是實力高深的人,越要到最後才去。”我笑吟吟看著他,他擦了擦頭上並不存在的汗,“大人開心就好……”

“咳咳,隻是燕山雪霧深重,風大難行。不好走啊!”

我淡淡點了點頭,“何大人不知道我用火熟練很正常,畢竟我和虞淵打的驚天動地也擋不住人眼瞎啊!”

何暘頓時連聲咳嗽差點沒噎死,他看著拆台自若的我隻恨地上沒一道裂縫此時不能羞憤鑽進去。火能驅寒,再強的雪霧在一個四階掌握奇火的域主麵前也隻是一道可笑的屏障。

“走吧,何大人,正好同路。”

“你晚點去就自己晚點去吧,反正路上山高水寒……什麼?你說什麼?額,好吧,那本少爺就勉為其難帶帶你!”何暘小胡子一撇,一副我欠他二五百萬的樣子道。

一路上沒什麼景致,和龍心雪霧裏看到的場景一模一樣,怎麼說呢?這是我以前經常來的地方。其實記起來一些事後這裏閉著眼也能走!我不會忘記走在燕山石階上鍛煉修為一次次磕到青腫的感覺,也不會忘記那個曾在我前麵居高臨下的少年,那個……我崴著腳背著我下山的少年。

似乎……走在石階上就飄出若有若無的記憶碎片,這是是來自於異世界的幻想,多是一些男男女女愛愛很恨的戲文。

比如:男:姑娘芳名?女:聽雨。恰時便下一場雨,男女結下緣分了了。都是一些俗不可耐的場景。如果這樣不好理解的話就把男的當做許仙,女的當做白蛇。

“姑娘似乎心不在焉?”背後一小哥聲音清淺,言語中帶著微微的笑意,像站著雨絲的杏花兒。

“哦?”

“你果真心不在焉。”

我目光看去,看著石階上微微笑打著紙傘掃雪的青年目光一下子亮了,我高興地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