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我想把東西還給你,你等一下。”
“嗯?”
唇上有溫熱,他夜視很好,剛才看見她突然坐起來,還不知道幹什麼呢,現在明白了,塗抹了他送的口紅,真是……要這麼還,他明天再送她一支好了,不,應該是天天送她一箱。
“老公。”
她叫他。
“嗯。”
“老公。”
“嗯。”
“老公~”
“給我睡覺!”
——
他睡了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懶覺。即使是五點睡覺,他也能在六點起來,即使是刑偵專家,也不會看到他臉上一絲的困頓神情。但今天——他看看頭頂柔和的太陽,再看看一邊蜷縮著身子,把他的胳膊當抱枕的心上人。昨晚確實被她鬧到很晚。
“雅雅,該起來了。”
紋絲未動。
他不信以她的警覺聽不到,即使在睡著。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他有些頭疼,真是孩子氣。但他立刻想到了方法,當他的目光注意到那雙花褪殘紅的唇時,心底的不可名狀的情緒立馬升騰起來,唇角也勾出一抹壞壞的笑。
這人真是的……閉著眼都知道被“侵犯”了,不就是占了一會兒便宜,用得著這樣索要利息嗎?我睜開眼的時候這個淺吻就結束了,我瞪了他一眼。
“早安吻。”他憋著笑解釋。“起來吧,現在8點50,還趕得上吃早飯。”
“不想吃。”我揉揉眼,“想吃你。”
“別鬧了。”趙譽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自顧自去洗漱一番,我趁機又眯了一會兒。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換了一身得體的西裝,看樣子還真是一個總裁。金絲楠木桌上擺著一些早點。
我忍住有些驚訝。知道他會做飯,而且還很好吃,那是以前並沒有深入的去了解他的身份。現在更驚訝了,一個人扮演著這麼多的身份,還有空學做飯這樣的瑣事?
趙譽坐在我的對麵,笑著說:“不像你從小就含著金鑰匙出生,我小時候從來都是被我爹當鷹來訓練。”從懸崖上丟下來,不會飛就摔死。他攪著被子裏的豆漿,“做飯,洗衣服,打架,看報告,寫計劃,我都會。”
這讓我很羞愧。但我還是覺得我比他厲害,“可你不是還得給我打工。”
“是啊,吃完早餐,回學校,還是去嶽父那兒要錢。”
不應該是——帶我參觀他這些年的宏偉努力結果嗎?
——
我還是選擇回學校,安心的做一個什麼都不用管的米蟲。把遊戲打好就行了。我回學校是單獨回,某人並沒有體貼的送我回去,當我看到他鄭重其事的穿西裝打領帶的時候就知道了。聽說多國峰會來A市召開了,大概多半是為此事去忙了。
我隻好灰溜溜的搭地鐵回去,回去之前還給若雨發了條短信,因為涉及到地下文物和湖泊,地鐵站到A大還有很長一段的距離,萬萬沒想到來迎接我的還有他人。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從地鐵站出來跑過去一把抓著長得已經有點高大男孩子的臉。“葉瀾!”
“表姐。”男孩子鬆開我的魔爪,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我。“能不能不要一見麵就動手動腳的!”
安葉瀾,我舅舅家的兒子,前麵去了美國讀書,正好我哥哥也在,也有個照應。萬萬沒想到的是,表哥和表弟的照應居然照應到了遊戲裏,就是那回我在新月城所見。
“不能。掐習慣了,一時半會也改不掉。”我哈哈笑道。又問:“實話說,你在美國有木有女票,我不會告訴舅舅的。”
他白了我一眼。“信你有鬼了。倒是表姐你……哼哼。那個誰啊,啊,別掐臉!我一向潔身自好的!”
若雨在一邊喂喂道:“你倆能不能注意點形象。真應該讓那些記者來看看,傳說中的第一靈師到底一副什麼樣。”
我和表弟鬧了一會兒,走到他的車前。這很讓人無奈,他要比我小快兩歲,現在就能開車上路,而我隻能坐車上路。更讓人無奈的是,這輛破車不符合我們仨的身份啊。一輛老掉牙的現代,比若雨的老爺車奧拓強一點點。
“我說安小少,你坑姐是吧。”
老司機安葉瀾頭也不回的說,“我回國的機票還是自己買的,沒辦法,我爹看不慣我玩遊戲,凍結了我的資金。如果不是我稍微厲害一點,賣了幾件裝備,別說車了,公交都坐不起。姐姐啊,你看弟弟的手頭這麼緊,要不……”
“門都沒。姐我因為心軟,給別人墊付了醫藥費,現在別說公交了,坐地鐵的錢都是信用卡刷的。”
然後我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