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著夏赫然,一字一頓地問:“你敢罵我白癡?”
夏赫然都不耐煩了,他說:“你不是白癡是什麼?明明就是我踩碎了你的鑽石項鏈,你還在問是不是我踩的,你說你是不是白癡?我都說你是白癡了,你還問我說什麼,你說你是不是白癡?我明明就是說你白癡,你還問我是不是說你白癡,現在你又說什麼‘你敢罵我白癡’……”
他學著羅豎遠的口氣,學得還挺像的。
“你說你是不是白癡?是大白癡,還是超級大白癡!”
夏赫然狠狠折磨著羅豎遠,讓他聽得都暈頭轉向了。
“你!你!”
她想生氣,很想生氣。這個家夥,不是跟他說好了,不要胡鬧的嘛!但是,她又氣不出來。所以,現在隻能努力憋出生氣的樣子,她低聲叱道:“夏赫然,你不是答應了我不胡來的嗎?”
皇甫瑩幽幽地說:“可你不是說忍三次嗎?我這算來算去,你其實也就忍了兩次。第三次,你沒忍住!”
“赫然!”
本來夏赫然把他的鑽石項鏈給砸在地板上還踩碎了,壞了他的好事,他就夠生氣到了。這家夥居然還把皇甫瑩抱在懷裏,抱得那麼緊。而皇甫瑩呢,居然好像被抱習慣了似的,一下子掙紮都沒有。聽兩人這打情罵俏的樣子,好像早就好上了。
這事兒也太稀罕了!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毛頭,皇甫瑩居然看得上他?
夏赫然說羅豎遠給他送綠帽子,羅豎遠還覺得他直接把綠帽子蓋在自己頭上了呢。
“不會吧?原來皇甫瑩跟那個小夥子好上了,這是姐弟戀麼?”
“瑩瑩一向都是眼高於頂的啊,怎麼會跟他好上?這真是太滑稽了。”
“可不是,跟羅豎遠才應該是一對!”
“這會兒好笑了,羅大公子這是大大丟了臉呀。”
“嗬!那麼貴重的鑽石項鏈,都被人給踩碎了。”
……
台下那些人說的風涼話,都傳進了羅豎遠的耳朵裏,讓他聽得更是七竅冒煙,被一股怒火衝昏了腦袋。再看看對麵兩人卿卿我我,他終於沒忍住,一巴掌就朝夏赫然扇了過去。
呼!
這勁道還真猛烈,別說打在人臉上,就算是打在牛的臉上,都會把牛給打蒙呢。
但是,他怎麼可能打得中夏大爺呢?
夏赫然抱著皇甫瑩朝後一仰身,就躲了過去。同時間,他抬起一隻腳,朝著羅豎遠的臉狠踹而去。
很快!
這速度讓閃電都黯然失色。
羅豎遠大吃一驚!
他看到一隻黑乎乎的鞋底直朝自己臉上踹來,還沒踹到,臉上就被那勁風刮得隱隱做作痛。還有許多細碎的灰塵打在臉上,一不小心吸進了鼻子裏,好不難受。
他想躲,但都躲不開了,忒快!
下意識地就閉上眼睛,感覺眼睫毛都被掛斷了幾根。
但是,風聲忽然頓住了。
臉上沒出現想象中的那種疼痛感。
好像剛才看到的隻是幻象,壓根就沒有什麼大腳板踹過來。
隻是,為什麼聞到一股腳臭味呢……
羅豎遠睜開眼睛,頓時就嚇得啊的一聲,趕緊後退,下意識地捂住臉。
因為他看到那鞋底就懸在臉前,離鼻子也就一厘米。
倉惶後退之下,他還一屁股摔在地上。
一陣劇痛,屁股好像都摔成兩瓣了。
夏赫然高抬一隻腳,一動不動,那金雞獨、立的架勢,偉岸無比。
看看羅豎遠往後退還一屁股摔在地上,他輕蔑地打鼻子裏哼了一聲。
說完,他高傲地收回了不踹羅豎遠的那隻腳,繼續緊緊摟住皇甫瑩,就朝舞台下邊走去,朝大門走去。
皇甫瑩低聲說:“不好吧?忽然,這場壽宴畢竟是我主持的,就這麼走掉了,我沒辦法交代。”
“交代什麼?”
夏赫然第一次衝皇甫瑩發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