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赫然,你真要氣死我了!”
夏赫然抱頭大喊,聲音裏充滿驚恐。
這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啊。
“咦?那個不是皇甫院長麼?她……她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追著一個小子直打?”
“不對啊,皇甫院長一向那麼威嚴冷靜,這怎麼變成這樣了?發生什麼事了?”
“那小子不會真是她丈夫吧?這也太……太離奇了。”
……
貴族醫院裏,正上演著前所未有的一場奇特場景。
周圍的大地上,掉落了無數的眼珠子和下巴。
……
當夏赫然離開醫院的時候,某一個陰謀也在裏頭醞釀開來。
在一個僻靜的花園裏,羅豎遠背負雙手,在花叢邊緩緩走著。他看似從容悠閑,但臉上陰沉得都能飄出大片的烏雲來了。他的後邊,還跟著兩個鼻青臉腫的保鏢。
“我要你們去找幾個人,心狠手辣,開車技術很好。給我想一個法子,讓他們裝醉駕也行,用別的方式也行,但一定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把那小子給我撞死!”
一個陰毒無比的聲音,從羅豎遠的嘴巴裏冒了出來。
“這事好辦,就一個,多的是能辦這事的人。”
“我們一定會盡快找到能手,把那小子處置掉!”
兩個保鏢立刻回應。
“不!”
羅豎遠揚起一隻手,一字一頓地說:“不要急,可以先找人,但不用急著行動。等幾天,老爺子回市區了再說。總之,理由一定要找好,人一定要撞死!”
“放心吧,少爺,我們一定會給您辦好!”
聽著,羅豎遠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夏赫然蹦蹦跳跳地回到了春天盲人推拿中心。
嶽寶丫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專心致誌地用手指摸索著一本盲人專用的穴位按摩書。推拿房裏頭,時不時傳出一聲殺豬般的叫聲。
聽著那叫聲,夏赫然也不由得微微色變,想到剛過去不久的悲慘遭遇。
陳寶珠那東北大媽,把他渾身骨頭都快按碎的情景,還曆曆在心。
他悄悄繞到嶽寶丫背後,忽然伸出雙手捂住她的眼睛,用變了腔調的聲音問:“猜猜我是誰!”
嶽寶丫沒好氣地拉下他的手:“別鬧!我的耳朵靈著呢,你一踏進門,我就知道是你回來了。”
“寶丫,你把客人交給東北大媽去料理啊,會不會被她捏死啊?萬一以後沒客人敢上門,咋辦?”
夏赫然自然是聽出裏邊那時不時發出的殺豬般的叫聲,是陳寶珠在客人身上做功夫。
“沒有啊。”
“你啊,就會甜言蜜語!說,這大半天裏又去哪裏追美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