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紅色,一片令人心驚的海棠紅,似乎可以在空氣中聞到海棠花的甜香。月光鑽進了窗戶,女子一身的新娘裝飾,鳳冠霞帔,靜默的坐在梳妝台前,緩緩地拿起來了紅色的紙片抿上了嘴唇,閉上的眼睛掙了開來。
“都說妖姬風流,不過在我看來再是風流也比不過這一雙裝了天上星辰的雙眼。”楊延晉一身的紅裝,如竹風雅,明明是調戲的話此刻硬是存了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妖姬握緊拳頭,人們常說君若不愛我便休,主子是你的決定我無從決定,我也無法改變,隻是從此蕭郎是路人。
“樣君悅。”淡淡的聲音中透露著絲絲的失望,啊,這是我妹妹呀,隻不過再回不到當初了而已。
“夫君,這是何解,我們將這合歡酒喝了在淡如何,莫要失了良辰。”本能的感覺對麵這個人和自己有著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自己卻怎麼也想不起九年前的記憶。就要嫁給別人了,真的好不甘心,想到那次主子對自己的徹徹底底的占有,心仿佛無名的跳動著,對啊,女人都是因性而愛的,自己也是在哪一次之後淪陷的。
“夠了君悅,你知道嗎?你自己的家族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有為何在這風塵之地?”對於自家妹妹這種無主見的順從,自己見鬼的有一種憤怒,明知道她失憶,卻依舊無法接受她認醜為愛的行為。
“我並不想知道呢!公子,今晚要麼留下做小女子的夫君,要麼走出新房,留下趕出我妖姬隨你。”明明是知道他要說什麼的但是自己依舊無法釋懷自己對主子的愛,那是這麼多年來融入骨血的東西,不想聽任何人的責怪無論正確或是錯誤。亂月中每一個人都是被滅門的,而每一個人的仇人都是主子,自己是知道的,如果沒有哪一次偷聽也不會上了主子的床。
“你知道真相對不對?”楊延晉忽然有一種無力感,對君悅的癡無力,對自己的不盡責無力,更對於這個老天永遠對自己的不公無力,為什麼盤古族要遭這種罪,盤古族不是神之遺存嗎?不求萬事如意,可是為什麼要是這個樣子,一夜滅族,僅存的兩個遺孤,竟然有一子喜歡上仇人。
“對,我是知道但是那又怎樣,愛本來就是飛蛾撲火,我不在乎,即使滅世之仇又如何?”大紅的鮮衣似火一樣灼燒著眼球,在燭光的映照下,猶如血灑沙場的豪情,亦如死亡之地的彼岸花一般的妖嬈。
“唉,君悅,你會後悔的。”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楊延晉,似是脫力一般走了出去。人總是自私的吧,無論如何,這個妹妹是自己寵了十幾年的人,所以一切的仇恨都隻能算在六皇子的頭上了。哈,好樣的,六皇子,就等著覆滅吧,我一定會將自己的妹妹拯救出來的。
國師府。
葉謠南趴在了桌子上,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子,聽著月英說著楊延晉這個終生難忘的婚禮,感覺有點混亂了,根據盤古族的規矩組長家的子女必定是結婚的,否則也是要近親在一起的,而對於楊君悅來說,風流妖姬錯付情啊。
笑著麵對這個麵如刀削,充滿著英氣的月英,很好呢,這個男人很忠實,很適合做朋友。
“月英累了,去休息吧。”貌似這家夥臉紅了,葉謠南好心的放月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