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珠啊,你這胳膊才好,就……不想要了嗎?”安聖子低低一笑,而後身形突然一動,一把就抓住了安紅珠才長出來的那條手臂,嘖嘖道,“如此玉臂,紅珠可真舍得?”
陸傾心一驚,心中暗道:安聖子,這是發現了安紅珠給自己打手勢麼?
“我當然不舍得,我的好二伯,可別狠心呢!”安紅珠對於胳膊上傳來的疼痛恍若不覺,隻是勾唇笑道,“畢竟,二伯該知道……我雖然能長出一條胳膊,可是……也就是隻能長這麼一次而已。”
“既然如此,紅珠可別再做讓二伯……不高興的事兒才是。”
“二伯這話說的,我不太明白呢。”
“不明白?”安聖子眉眼含笑,就這麼倏地落在了陸傾心身上,道,“人家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的好紅珠,這是打算要為個……拖家帶口的女人,做鬼麼?”
陸傾心目光一垂,心道:這安聖子果然是發現了方才安紅珠的動作,可是……明明是背過身的啊?難道異能,真的這麼……牛逼哄哄,違背常理?
“傾心好侄女,見了二叔,都不打聲招呼麼?”安聖子意味深長道,“說起來,我進來前可是被我大哥警告了,如果傾心侄女少了一根汗毛,我……就要被揍呢!”
陸傾心眼皮子跳了跳,低眉順眼道:“二叔,您恐怕是聽錯了吧!我……父親定然是想讓二叔見著我,能……看在他老人家的麵子上,護我一護!”
“是麼?”
“自然是。”陸傾心篤定道,“我父親對二叔和三叔感情深厚,他曾經說過你們是他的至親,而如今,他有所求,想來二叔也是不會吝嗇幫忙一二的。”
“唔,好像說的挺有道理呢。”
“不是有道理,而是……對二叔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有什麼不幫忙的理由呢?”
安聖子眸光微微一眯,深深的看了陸傾心一眼,然後才落在了安紅珠身上,道:“我的好紅珠,你的眼光,難得不錯啊!”
“哪裏,不過是二伯您……教育的好。”
“原來都是我的功勞啊!”
“當然。”安紅珠笑答。
安聖子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想到什麼,一時間竟然沒再開口。
旁聽的陸傾心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先前安紅珠“教育”這兩個字,似乎特意拖長了音調!還有剛才那麼幾句對話,總覺得裏麵有些特別的含義。
安紅珠卻是眸光微微一變,正想要轉移話題。
不料。
安聖子又開口道:“紅珠,你說要是我得傾心侄女,知道範小姐是怎麼被放在你的研究室裏研究後,會不會覺得你很惡心呢?”
“二伯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安紅珠笑,眼底卻漸漸便冷。
“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啊?”安聖子看向陸傾心,對上那突然抬起來的眸子,幽幽道,“我的傾心好侄女,你對當年範小姐為什麼會心髒出毛病,好奇嘛?”
“二伯!”
陸傾心抿唇,心中卻生氣一股子的憤怒,卻強忍著沒有開口。
“怎麼,我的好紅珠這就生氣了?為什麼呢?你不是喜歡傾心侄女喜歡的想要挖了那顆心據為己有麼?我幫你試探一下,在她心裏,究竟是你重要,還是一個所謂的朋友重要呢……”
“不用您操心!”安紅珠臉色一片沉色,道,“我可不是大哥,二伯別說的好像一切都是幹出來的,什麼黑鍋都想讓我背!”
“好紅珠這話說的未免太傷人啊……”
安紅珠冷笑一聲,道:“嗬!當時範小姐會突然變了一張臉,甚至還被催眠……難道都不是二伯您的手筆麼?當初跟大哥串通好的不是你麼?嗬嗬!若非姓秦的壞了你的大事,你是不是還打算培養出來一個‘安傾心’,然後讓大伯以為那就是他的女兒?”
安聖子臉色也沉了下去,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子的逼人的氣勢。
“抱歉啊,不小心就說中了我們聖子大人的心思呢!”安紅珠淺笑,似乎想到什麼,眼前一亮,又補充一句道,“說來,我聽說當年的十三叔,臨死之前,可是……咳咳!”
安紅珠的話沒說完,突然就被掐住了脖子。
陸傾心隻覺得眼前一閃,就見著本來在放開了安紅珠並退開好幾步遠的安聖子,就這麼“嗖”地一下,再度到了安紅珠麵前,掐住了那脆弱的脖頸。
這是……要殺人?
為了那個什麼十三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