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皺眉,瞥了眼張燕燕,卻笑嗬嗬道:“建斌,燕燕雖然嘴碎,但是個女人,還是我的老婆,就算什麼都不好。隻衝著她能帶著女兒,跟著我一起過苦日子的份上,我也不可能對她動手。”
這話是在挖苦陸建斌,如今孤家寡人,老婆和女兒一個個都跑了呢。
陸建斌臉色更黑了,他也不是個好脾氣的,自然反諷道:“方銘,論起外麵找人來說,我們不過是半斤八兩罷了!隻是你運氣比較好,一次就得了兒子,所以才收斂了,哼!”
“什麼兒子?”張燕燕敏感的抓住了這兩個字眼,側頭看向方銘,正想要質問,卻被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方婉兒拉了拉衣袖。
“婉兒,你怎麼了?”作為一個母親,張燕燕立馬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她看著自己自從被那個天殺的男人糟蹋過,就變的陰沉不定的方婉兒,心疼道,“走,他們男人說話,你肯定聽著不舒服,媽媽帶你去房間休息休息。”
方婉兒點了點頭,臨走前,她突然回頭看了眼自己的父親,一雙宛若死水一樣的眼睛卻展露出一抹瘋狂。
父親?
安家!
安家——方銘——
不,不能急。
方婉兒輕輕的告訴自己,她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巴結上陸傾心……哪怕是作為一條狗,隻要能咬死一些人,也沒關係……
母女倆一離開,方銘和陸建斌也不再互相嘲諷,開始言歸正傳起來。
“陸傾心既然是安家的女兒,現在又跑到B市來,恐怕就像是安家那人說的一樣,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所以,不如先下手為強!”方銘道。
陸建斌一聽這話,卻皺眉道:“先下手為強?行啊,不過我先說好,我沒有什麼資本,就看方老哥你了!”
“建斌,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現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你可不能事到臨頭……”
“我是實話實說。方銘,說句實話,傾心那死丫頭如果來找我報仇就報仇唄,我也就是當年對她不好,後麵對她媽……不好,其他的我什麼也沒幹。有一句話說的好,叫做罪不至死!那死丫頭,雖然不是我的種,但是我必須承認,方然把她教育的好,想來最多找我出出氣,也不至於草菅人命。”
“這不過是你以為罷了?陸建斌,我可告訴你,陸傾心如今可不比當年,現在她狠著呢!你知道那個喬家那個喬夏蘭嗎?就是喬亦琛沒有血緣上的妹妹,她——你可能不知道——喬夏蘭已經成為C市的笑柄了!就是陸傾心下的手!那還是在她沒有什麼實力的時候,要是現在……”方銘說到這裏故意頓了頓,才道,“建斌,那喬家是第一世家,陸傾心若是要弄死我們,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沒關係,正好……趁此機會死了一了百了。”陸建斌說到這裏,眼底毫不掩飾的露出一抹希翼。
“陸建斌,你這說的什麼喪氣話?我們……”
“別,別說我們!方銘,當年你先替方然哄騙我,養了一個不是自己的種;後來又拿別的話來欺騙我……我都不跟你計較了,現在你自己還想著上下蹦躂,就別拉上我了!畢竟,我現在累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死了也就死了。”
方銘忍不住皺眉,心頭震怒,卻忍不住試探道:“螻蟻尚且偷生,陸建斌,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一心求死?我看你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找到陸傾心跪地求饒,好歹留下一條小命……”
陸建斌閉了閉眼,道:“我現在就是認命了。想當年為了要個兒子傳宗接代,結果……嗬……我命裏就注定沒兒子,我不認命。不認命到現在,嗬嗬,我活該……”
“你……懦夫!”方銘氣急,隱約鬆了一口氣,但是卻又有些喪氣。
畢竟陸建斌說的不錯,他一個人活著就活著,甚至還頗生不如死,如果不是安家人變態手段嚇得陸建斌不敢輕易去死,恐怕早就死了。
一個下半身都被廢了的男人,老婆跟人跑了,情人恐怕也早就跑沒了……女兒……哦,其他那些女兒不知道。那個叫陸傾情的女兒,正跟他老婆一起成了安家其中一個繼承人的母女檔情人,成功懷上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