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身為皇子,不管在外麵如何不受人待見。可在內宅,那些女人卻是個個都得看他臉色。女人從來都是討好他,順從他。即便是耍耍小性子,隻要他一變臉,立刻也就變成了溫柔小意。
可陸新雨不同,雖然一開始,是陸新雨主動爬上了他的床。但後來,卻一直對他不冷不熱,說什麼她已有愛人,一切隻是算計。對他不但不像旁的女人那樣小心奉承,反而帶著些冷淡甚至怨。有的時候,到要他來哄一哄。
這樣的女子,對六皇子來說,可是大大的新鮮不同。因此,陸新雨對他越是不待見,他便越發的上心了。
此時也是,陸新雨哭著轉頭就走。若是他別的女人,他知道這些女人隻是裝模作樣,決不可能真的走。可陸新雨說走,那就真走了。她不在乎他的寵愛,也不在乎,他是不是惦記她……於是,這些天裏養成的習慣,伸手就去拉她:“小新兒,爺的小心肝,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隻是焦心……”
陸新雨當然不能因為他一句話就當一切都沒發生。被他拉著,她掙了兩下掙不開。便隻捂著臉,含著淚眼,瞪著他。
不跟他說話,更不給他一個笑臉。
偏六皇子,就喜歡這個。
甚至還十分給麵子的對那些手下道:“好了,全都原地休息。這裏甚是古怪,我們撤退。”
那些人立刻聽命,準備撤離。可他們對六皇子沒什麼反應,甚至是麻木的。可對陸新雨,卻是濃濃的感激。
在院門口看著這一切的七景歎了一聲:“難怪薇乙會是如今的模樣。”女兒都這麼厲害,那個教導出這麼厲害的女兒的母親,該是何等的心機?
尤其是對男人的心理的把握!
白靖到底是男人,看得角度完全不同:“沒想到,六皇子對陸新雨居然如此有心。既然如此,何必再拉薇乙下水?”
七景直接不看他,待那些人盡數離開,才揮手讓白靖也滾下山,做他該做的事情。
另一邊,淑慎來稟:陸薇乙已經醒了。七景沒去看她,將陣法修複,重新進了山。
過了半個月再出來看時,陸薇乙已經恢複了大半。每天在院子裏走動,有些心焦。看到七景,驚喜的迎了上來:“樂姐姐,你可回來了。”
七景回屋,簡單洗漱:“傷好了?”
“恩。謝姐姐救命之恩。”
“你準備如何?”
“最後的一絲情份,也被他們耗磨光了。既然沒有了情份,他產欠我的那些,我總是要討回來的。”
七景不阻止。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有恩不報是忘負義,有仇不報是豬狗不如。
“你有數就行。”
“對了,白靖讓我轉告姐姐,六皇子患了時疫,被困瓊玉鎮外的一個莊子上。如今莊子被封了,京裏應該很快就會派人過來……慶幸的是,六皇子的身子還算不錯,暫時還撐得住。可他身邊的人,卻也染上時疫,一個接一個的死了。真是可憐的很啊!”
七景心中暗笑,白靖到也有些手段。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聽說,好些天了。白靖沒說清楚,不過他說了,六皇子雖說染了時疫,卻依舊不忘討好美人……”
七景徹底笑了,“回來時看你挺急,是準備回城麼?”
陸薇乙點頭:“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人那麼輕易的欺負了去。”
“那就去吧。”
被欺負了去也沒關係,這個時候被欺負了去,總比嫁人了再被欺負的好。想到嫁人,七景到是猛的想起一人來:“那個成勇呢?似乎許久沒見他了。”
陸薇乙神色突的一黯,“我不知道,那日下山之後,我本想好好照顧他。可誰知,那天他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第二天就不見了。”
“莫名其妙的話?”
“恩。”陸薇乙嘴張了張,卻並沒有再說什麼。七景自然不追問,隻道:“你身上外傷好了,其他的慢慢養著。村裏的大夫到底差些,你回城之後,再找大夫給你調理。”
“謝姐姐,我一會兒就走了。”
“不送。”
至於另一個傷患李春順,早已離開山上,繼續忙碌在另外兩座山上。那兩處都在蓋房,他現在是大管事,十分忙碌,根本沒時間,也沒心情慢騰騰的養傷。
又聽了些李淑慎的報告,知道那個李家的老惡婦又來過一回。惡婦的親兒子也來過兩三回,可惜都沒能上來。
附近有不少孩童都知道這條道有問題,可他們也看過不少人上山。孩子天生膽大,沒事就過來爬山。這一條小道,已然成了孩子們的遊樂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