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應該的。”隨即點了兩個小二，一個報書名，一個記錄，一個裝箱，分工協作，到是合理又快速。
倒上好茶，老板客氣招待，順便也試探他們的底細。
生意人，即便是賣書的，那也是生意人。生意人總免不了八麵玲瓏，查顏觀色。很快便從樂辰的話裏，明白他們的意圖。
書是他們自己買的，是有錢人。而對方還想買更多的書，不拘哪一方麵的，隻要有，他便出得起價錢。即便不是珍本，有手抄本，他們也願意出高價。
當老板的，當然也有一些收藏。雖然一些珍本，絕版是舍不得賣。可手抄本，他還是很樂意賣的。談妥事情，立刻樂嗬嗬的去準備去了。
老板剛去，外麵等得不耐煩的顧秋苑，便顧不得其他，自動送上門來了。
“這位客官，您要買書還是買畫，還是看看筆墨紙硯……”小二一看有客，立刻上前接待。
顧秋苑視線快速在室內掃了一圈，很容易就看到了樂辰，眼睛唰的一亮。但她卻轉開頭，背對著他們：“小二，你們這裏可有……這本書？”
小二立刻搖頭：“對不住，這位小姐，咱們小店裏沒有這本書。”
“居然沒有？可我明明聽說，你們店裏應該有的。會不會是你不知道，不如這樣，你去問問你們老板，興許你們老板知道的。我，我就在這裏等等。你看可好？”
小二給她又推薦了其他幾本書。可惜，顧秋苑哪裏會要？堅持要等老板出來。小二拗不過，隻能隨她。
這裏待客就一個廳，於是，顧秋苑很自然的也被領了過來。
顧秋苑臉上也蒙著麵紗，身上穿得衣服，跟七景的也是同一款。隻是顏色和料子不同。七景早就看到她了，自然沒有半點反應。可顧秋苑卻是直直的看著她，眼睛發亮。現成的話題擺在麵前：“這位夫人，真是巧啊。我們的衣服居然一模一樣。”
驚訝又驚喜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嬌俏。
七景好奇，她扮男子時，聲音是如何保持的？還有，一個被當男子養大的女子，裝扮成女子居然毫不違和，渾然天成……一點都不合理啊。
她疑惑的看向樂辰，“怎麼回事？這不是顧秋苑？”可她精神力掃過，明明是一樣的啊？
“藥物所致。至於行為，隻怕她以前，也經常在男女裝之間變換。並非第一次。”一點都不謹慎，這樣的人，出事是遲早的。也難怪她如此容易，就做出給人為妾的決定來。本就不是個心智堅定之人，實在沒什麼值得關注的。
七景恍然，麵上卻是絲毫不顯：“確實巧。”她對著對方可是沒有半份喜意：“本夫人向來不愛穿跟別人一樣的衣服，雖然這一身衣服都是冰蠶絲所織的料子，也隻能舍了。”
顧秋苑臉色一變，笑彎了的眼差點抽筋。可看向樂辰的視線，卻越發火熱。如果她嫁給這個男人，那麼她也可以穿冰蠶絲織的衣服，而且還想扔就扔。
“是小女子唐突了。”顧秋苑連忙起身，向著七景行禮陪不是。很巧妙的，在低頭的那刹那，臉上的麵紗非常巧合的掉落。露出一張精致的小臉：“呀！”一聲輕呼，連忙捂了臉，轉過頭去。
七景黑線，折騰了半天，就隻是這樣？
然後再一想，到也想明白了。這是要色誘？她對那張臉到是自信。
七景看向樂辰，樂辰點了點頭，起身離開。顧秋苑將麵紗重新戴好，捂著臉便嚶嚶哭了起來。
七景好奇：“這位小姐，何故哭得如此傷心？”
“夫人，我自小便在母親麵前立誓，這張臉，除了家人外，再不讓別的男人看到。若是被別的男人看到，要麼殺了他，要麼，要麼就要嫁給他。小女子的麵紗，剛才，剛才……”
“原來如此。”七景感歎一聲：“那到真是不好辦了。不過，看到你臉的人這麼多，難道你竟真的要全殺了不成？需知，殺人乃是犯法的。”
“什麼？”顧秋苑猛的轉頭：“怎麼會有很多人看到，明明隻有一個……”她的眼睛突的瞠大：“樂先生，人呢？”
七景感歎道：“這位小姐真是不幸，看起來，你到是出身富貴。卻被幾個店小二看了你的臉，按你的誓言，要麼殺了他們，要麼嫁……可這小三有三個，不知道你準備怎麼嫁？”
“怎麼可能！”顧秋苑四下張望，確定沒有樂辰的身影。便幹脆利落的轉身就走：“抱歉這位夫人，我失陪了。”自然再不談什麼嫁人，殺人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