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
“盯著那個位置的人多著呢,謀劃了那麼久,怎麼可能讓一個小丫頭截了去。”女王爺嗤笑,恢複了些理智,斜了男人一眼:“便是你,不也盯著了麼?”
“我還不全都為了你?”
“知道你識趣。”女王爺拍拍他的臉,眼睛眯了起來:“我這個表妹嗬,向來傲氣的很。點亮的寶石更是百年來最高的,不將旁人放在眼裏。結果豎了一大堆的敵人,不隻旁支庶出的與她為敵,便是她的親姐妹也不想放過她。偏她還不自知……這下好了,這種時候,居然敢離開瀚海。也好,正好把那個小丫頭引過來,一起解決了,也就省得以後再麻煩了。”
男人:“也不知道那個小丫頭能點亮幾顆寶石,宮裏還沒有消息出來麼?”
“想必還沒出來呢!”女王爺眉微皺:“不對,從昨兒個下午開始,就沒消息出來了。就算小丫頭沒出來,也該有消息的。”女王爺猛的站起來:“來人。”
“王爺。”
“去宮裏打探打探,看情況怎麼樣了。”
“是。”
男人跟著站起,臉色陰沉:“莫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除非慕容焰跟紅月兩個人結盟,否則,不可能半點消息都送不出來。但他們兩人是絕不可能結盟的……”女王爺來回走動著,半晌才道:“你確定,女王還沒回中心島?”
“沒有。”
“那是誰?除了她,沒有人還有能力,讓我的人半點消息送不出來。”女王陰狠的眯著眼睛,滿滿的全是算計。“準備一下,我要進宮。”
王爺府外,七景挑眉:“我記得宏兒說,這位是女王最信任的人。”當時他們被安置在這裏,女王還曾偷偷出宮,來見過他們。一些比較機密的事情,也沒有瞞這位女王爺。
“識人不清。”連自己男人都會認錯的人,再看錯一個表姐妹,不是理所當然的麼?不過,此時看來,那個男人還真是冤枉的。
“也許對於瀚海國來說,真正重要的,隻有血脈的力量。”七景歎了一聲。而且,雖然慕容焰的神話故事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卻也未嚐沒有讓人深思的地方。
守護瀚海的大陣,應該指的是他們從大漢過來時,經過的那些迷霧。當然,也可能是指她上中心島上時,感受到的那個“瀚海”。
就七景以為,不管是哪一個,陣法這東西,總是需要維護的。而其有這麼大的能量,那這能量,也一定需要補充。而操作它……肯定也需要達到某些條件。
瀚海這麼重視血脈,她大膽的猜測,可能靠的就是血液。
這麼想著,七景覺得,現在她是要緊的,是去查一查,瀚海國曆代女王的壽命,才是重點。
如果真不幸讓她猜到了,那這女王,不當也罷。
很快,那女王爺帶著儀仗去了皇宮,七景跟樂辰卻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繼續逛,一直到了傍晚,這才施施然的回去。
一進皇宮,便聞到撲鼻的血腥氣。
兩人臉色未變,一直來到女王宮殿。無憂高坐殿上,殿前的地磚,已被鮮血染紅。紅月郡主臉色慘白的跪在殿前,女王爺臉色難看,五花大綁著。
慕容焰坐在無憂左側,另有兩個男人,一文一武,正與無憂據理力爭著。
“……即便您是公主,郡主也是女王親封,又命她攝政治國。公主也不能輕易動她,否則將女王放在何處?”
“公主小小年輕,如此心狠手辣,視人命如無物。如此惡毒之人,如何服眾?”
無憂繃著小臉,雙目清寒,“你的意思,本公主拿著女王的禦令,竟還不能處置一個試圖叛亂的異能郡主?你的意思是,本公主就該在敵人欲殺我時,乖乖的洗幹淨脖子,送上去讓她殺了才叫仁慈?還是說,你的將軍之位,就是靠著用自己的人脖子換來的?”
“何況,本公主不過治她一個犯上之罪。你們二人如此緊張,又一再反駁是何道理?莫說女王封她一個郡主,便是封了公主,她也必須守禮法家規。怎麼別的公主王爺都守得,她便守不得了麼?”
無憂從小樂家的幾個王爺教導的,又有這一年的曆煉。身邊還有徐遠達這個毒舌,現在跟人打起嘴仗來,半點不怵。
尤其是她知道,這些人都被她父皇母後震懾過,她自然要趁著這氣勢,一股作氣,讓自己站穩腳跟。
那送上門的,自然就隻能被她當雞殺給猴看了。
而這種時候,絕不能半途而廢,否則,她就永遠都會被這些人當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