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兩人偏不,哪怕七景都有些不耐煩了,她也就非坐在這裏等。等著最後一刻,等著讓璿璣殿,裏子麵子一起丟個幹淨。
而現在,正是好戲真正開始的時候。
璿璣殿那個送璿璣令的管家上台,對著四周人一抱拳。揚聲問道:“還有哪位英雄才俊願意上台?”
“還有哪位英雄才俊願意上台?”
“還有哪位英雄才俊願意上台?”
一連問了三遍,尤其是後兩遍,那就是直接對著樂辰這個方麵來的。簡直就是告訴所有人,這位公子,你怎麼還不上來。
可惜,三遍之後,無人動彈。竊竊私語聲到是有了,一則猜這被對方特意關注的人是誰,又有人恥笑台上那位勝利者。
璿璣殿這分明就是看不上這位勝利者了啊,明明贏了,還讓人幹巴巴的站在那裏,像什麼事?
勝利者之所以是勝利者,自然也是有本事的。實力在年青一代裏,自然是佼佼者,而這樣的人,也必定有著屬於他的傲氣。
也許他心裏對著璿璣殿有著怨恨,但他想要璿璣劍,想要美人,自然就隻能將目標對準這些讓他難堪的罪魁禍首。尤其是這罪魁禍首,看起來很好欺負。
“這位兄台,既然璿璣美人如此盛情,不如上台一較高低?若是兄台勝了,兄弟我二話不說,立刻求去。”
七景笑了,原來璿璣殿打的是這個主意麼。
樂辰刷的拿出扇子,輕輕搖了搖:“這位少俠客氣了。隻是本公子已經有了名媒正娶的妻子,此時上台,怕是不合適吧?畢竟,璿璣美人是招婿。想求的美滿婚姻,而是自求做妾。”
一句話,又是嗡嗡一陣喧鬧。
讓已婚的人上台招親,這裏麵的說法可就多了去了。璿璣殿之前的表現,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必是知道的吧?有人想起之前酒宴裏的事情,而璿璣殿這是什麼意思?
這一想,就想出大問題來了。
“難道說,璿璣殿的這次比武招親,招的對象,不隻是未婚少俠?”樂辰見自家夫人一臉興致,難得的配合著表演:“若是如此,在場願意上場的前輩,還有很多啊!”
蘭寇兒臉色微白,眼圈微紅。
而那少俠也是臉色一變,納納不知如何接話。
樂辰到是笑著替他解了難:“不如請璿璣殿主出來給個話吧,這比武招親,好歹也關係令千金終身,不說清楚,以後這名聲,可就不大好聽了。”
隻讓未婚男子上台,那就是選婿,若是讓已婚男子上台,嗬,那過去就是為妾。當然,若是旁人,隻怕就要被璿璣殿,逼著停妻再娶了。
可那肯定是背地裏的事,若是運作得當,沒準還能傳出一段佳話來。如今讓樂辰這麼直白的挑出來,後路盡堵,璿璣殿要麼打消主意,要麼,破罐子破摔。端看這位璿璣殿主,還有多少理智了。
就七景看來,那個璿璣殿主既然能成為一殿之主,理智還是有的。可惜,他有一個不那理智的,甚至太過自以為是的女兒。
這也很正常,從小就是一殿之主的女兒,所有人都圍著她轉。又生得不錯,入了江湖,人人追捧。養成這樣,對一切都誓在必得的性子,簡直就是理所當然。
因此,就見在璿璣殿主準備站出來時,這位璿璣美人先一步衝出來。對著樂辰就紅了臉:“蘇郎,你怎能如此待我?”
七景輕咳一聲,差點笑出來。
樂辰連忙輕撫她的背,動作輕柔,眼神寵溺。嘴裏還小聲道:“怎麼如此不小心。”
“蘇郎。”璿璣美人泫然欲泣,極盡深情。表深的十分到位:“你即應邀前來,又何苦如此羞辱於我。我蘭寇兒雖然隻是江湖兒女,卻知道從一而終。我既已……那此生,寇兒便隻認定蘇郎一人。”
她這話一出,嗡嗡聲更響。璿璣殿主臉色一變再變,再加上那位白胡子在一邊不知說了什麼,此時反而不再氣急敗壞。而是靜觀其變,大概是覺得,若是能如此逼得樂辰娶了蘭寇兒,也是不錯的。
樂辰搖了搖扇子,眯著眼問道:“你認定了我?”
“自然。”
“你可知,我已娶妻?”
“我,我知道。可我……我願意做小,與姐姐一同侍奉。”
樂辰輕輕抓過七景的手,慢慢安撫著:“我此生隻得一妻,且對於發誓,終身不會納妾。你若要侍候我,便隻能做個下人。可本公子身邊,便是下人也是自小專門調教過的……你可想好了,當真願來?”
樂辰淡掃了璿璣殿主以及那個白胡子老頭,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