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禁衛。”壓在樂家眾多子孫頭上的一座大山。以前他還沒好時,做什麼都得小心翼翼,生怕留一點朱絲馬跡讓那些神秘,又無處不在的龍禁衛給發現,從而再無翻身之地。
現在,能將這些龍禁衛的驕傲一次打退,他十分高興。尤其是樂家的那些,自以為是的人。憑什麼他們誰當皇帝,還要看他們的臉色?憑什麼他們當了皇帝,安危用人,還要他們來決定?
憑什麼呢?
他的江山他自己打下來的,樂家不管誰登上高位,那都是他們從小開始謀算,最後不惜血親成仇,以及整個母族,加上他們自已努力,才登上去的。跟他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他們就那麼理所當然的,等著別人勝利了,出來摘果子?
想到怒處,他也不等別人動手了,手輕輕一招,一柄長劍出現在他手裏。
對方眼眶猛的睜大,瞪向他手裏的劍。
樂辰可沒給他慢慢反應的時間,長劍一抖,身已離開龍椅,直刺對方周身大穴。
動手這種事,強就是強,弱就是弱。隻要交上手,立刻就明白了。樂辰長劍在對方大穴上各點一下,隻點破一點皮,卻沒刺透。
可眼底裏的譏諷卻十分明顯,他可以一招就廢了對方,偏他不。他就是明白的告訴對方,朕就耍著你玩呢。
誰交手誰明白,龍禁衛驕傲了幾十年,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心中又惱又恨,出手便是處處殺招。可惜,差的距離有些遠。
樂辰逗老鼠似的,在他身上落下一個又一人上傷,卻總是不能要他的命。甚至連重傷都沒有……細刀子最磨人,這一點點的傷,流出來的是一點點的血。再加上被侮辱的恨,被人從高高在上的高處,一巴掌拍下來的難堪,使得他大失冷靜,更失分寸。
拿著長劍,一次又一次的衝上去,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凶。可一次一次被打退,每一次都會在致命處,被留下淺淺的傷。這意味著,如果對方願意,可以一招就要了他的命。一次是偷襲,兩次是巧合,可這一次又一次,他是無論如何也隻能承認。
一旦承認了自己是弱者,心裏那股氣也就撐不起來。在又一次被樂辰一劍刺中脖子時,他竟然沒有再急退,而是一下子僵在那裏,隔了兩息,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樂辰持劍而立,看著他,如同看著螻蟻。
輕篾,不屑。
“啊!”一聲羞惱的悲鳴,長劍猛的橫到頸上。
樂辰看著,卻連動都未動。在那人長劍割破皮膚手頓時,他還諷笑了一下。
那人再忍不住,手上一用力,血噴湧而出。
“來人,拖出去喂狗。”人還未死絕,樂辰已經開了口:“通知下去,這兩天不用上朝了,讓這裏散散晦氣。”那人脖子上的血出得更急了。
這麼一會兒,那些個龍禁衛全都被撂倒了,一個站著的都沒有。
有意思的是,一百零八個,一個都沒死。
樂辰樂了,在西涼城那邊待久了,一個個的,到是挺省勞力。對著那些人擺擺手,他們自然知道該怎麼辦。
很快,人全退幹淨了。又有一波人進來,抬屍體的抬屍體,打掃的打掃。
到是那個樂辰的叔祖還沒走,正好碰上急急趕來的樂泰。
叔祖剛想跟樂泰哭嚎。他甚至想著,既然樂辰不識抬舉,那就鼓動樂泰上位。樂泰有能力,在大漢也很有些威望。
可惜樂辰跟樂泰根本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沒事吧?”樂泰知道樂家宗族帶著龍禁衛進宮,就急急的趕來了。別人不知道龍禁衛,樂家的人,卻對它深深的忌憚。
“有事。這老家夥帶著一百多號刺客,進來刺殺我,意圖謀反。你看著給定個罪吧!”
樂泰笑:“人贓俱獲?”
“自然。”
“謀反是死罪,誅連九族。不過,鑒於咱們大漢皇帝仁慈,給他們留條活路。就送去勞動改造吧。”那些高高在上的宗族,在他們這些子侄受災受難時,總是袖手旁觀,甚至惡意看戲的族長輩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想到,會有現在這一天。
想到曾經的過去,他難得的有些激動:“這樣的事件實在惡劣,我現在立刻就去辦。”
“好。讓老五和宏兒陪著你……尤其是宏兒,他手下可有不少人,做起事來方便。”
“臣弟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