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過招,猶如狂風過境,有電閃雷鳴之勢。
宮門口打得叮叮當當,一片喧鬧,樂宏立刻就趕了過來。一看這裏的情況,眉頭就皺了起來。
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的來闖宮門?
這宮門就是大漢的臉麵,是他四哥的臉,真被人闖了,那還有什麼威嚴和驕傲?之前留秦徹一命,是因為知道,他再也沒機會了。沒想到,到是給人留了可欺的印象,誰都敢來刺一刺。
守衛人雖少,卻懂布陣。
對方隻有六人,個個武藝高強,卻是各自為戰。一時之間,也隻是不分勝負。
樂宏一揮手,又出來一隊人。剛要讓人上去,卻見遠處一隊黑衣仗陣,蛇遊而來。到了近前,看到那旌旗上的圖案。樂宏不由微微一笑。
果然不愧是龍翼營,消息送出去不到兩個時辰,三百裏路,已經趕到了。樂宏心中一定,有了三千龍翼營,他什麼都不懼。
“拿下。”龍翼一到,看到動手的人,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三千人,一窩蜂上去,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再散開,那六人已經被綁了。去了武器,禦了關節。反綁著,連站都站不起來。
季南星上前,“齊王。”
“季將軍,漢宮最強戒嚴。”
“是。”季南星一揮手,三千人依舊是一起動作,連門也不走,一個個人的,直接翻牆進去。
三千人進了院子,等樂宏轉身進去時,看不到一個人影。
可樂宏知道,他們全都在,如今這漢宮,才是真正的鐵桶一般。
樂宏稍稍安心,將大門留給旁人,他自已則站到了閱微亭。閱微亭隻是個普通的亭子,但是,它剛好對著幾個院子的門。包括樂辰他們住的正院,也包括樂泰和他自己住院子。
他翻身上了亭子頂,試圖往兩個院子裏望。可惜,什麼都看不到。
院子裏空空蕩蕩無一人,門全都關著。他大概能猜出,他們在哪裏,卻看不到。隻聽得到,四哥的院子裏依舊有琴聲。零零落落,曲不成曲,調不成調。泰哥那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這漢宮裏,別的地方卻熱鬧的不行。
靠著東北角的地方,龍翼營的人,從一個角落裏,拖出一個被捂了嘴的下人。
沒有驚動任何人,拖出來的人,直接丟給漢宮裏原來的侍衛。他們則身形一晃,又不知道藏哪裏去了。
而同樣的事情,在漢宮的多個角落裏上演。
最強警戒,那就是,隻要有一點不妥當的地方,全都要掃除。說錯一句話,就會清出去。
不問緣由,不聽解釋。一切,等解除警戒再說。
天,漸漸黑了。
樂宏盤腿坐在亭子上,這一坐,便坐到天明。
“吱呀!”一聲,樂泰的房間門,終於打開了。
樂泰一身清爽,緩緩而出。一眼就看向亭子頂,對上樂宏的視線,微微一笑。“宏兒。”
“泰哥。”樂宏飛撲而去。這一天一夜,他看似沉著,可心裏的壓力,是旁人所無法想象的。不是外麵的那些人,而是這屋裏的幾個人,他的親人。他在擔心,在害怕。他舍不得,一個也舍不得。
揉了揉他的發頂,“去休息吧,接下來,交給哥哥我。”
“我餓了,先吃點東西。回頭我跟你一起。”樂宏好歹也是高手,又年輕,這麼點時間,自然累不到他。
“你先去洗漱,回頭跟我一起用飯。”
“好。”
趁著樂宏去洗漱的時間,樂泰叫了人來,將情況問了一遍。對於宏兒的表現,尚算滿意。至於秦徹的事情,他幽幽一歎。
“可惜了四嫂的好意。”那個洛安郡主,也是苦命的人。
“讓外麵的人注意一下秦徹,什麼時候他要回大漢來了,就加強監控。”靠著仇恨而活的人,是沒有理智的。此時他的仇恨是對著大衍那邊,可當那邊的仇報完了,又用什麼來支撐他呢?
報完仇就死?也許吧。生無可戀,死是唯一的出路。但他更相信,人是向生的,能活著,為什麼要死?而他既然這會兒不死,到那時候,大概也死不了。那麼,就需要新的東西來讓他活下去。
新的東西,新的仇恨。昨天的事,他們問心無愧,可換在他身上,誰能保證,不會再怪到他們身上來?到時,將他們這邊,也當成仇人呢?
“那六個人,審問出什麼來沒有?”瀚海國,從來都未聽過的國家。連消息也不打聽清楚,居然敢自稱是皇後娘娘母親的人。七景的母親季氏如今就在宮中,她身邊的人,跟瀚海國有什麼關係。
“他們自稱是娘娘母親派給娘娘的護衛,乃是瀚海國的金衛……瀚海國位於海外,離大衍極遠……他們說,娘娘和皇上是知道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