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蘇離從外麵走進來,一臉的怒意:“氣死人了,從未見過如此無禮,又不知廉恥的女人。簡直,簡直……”蘇離氣得頭都快冒險了。
“到底怎麼回事?”七景已經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好整以暇的問道。
“那個女人,她居然帶了自己的麵首過來。”一說,蘇離更氣了:“她居然說,說……呸,主子,您別問了,我都怕汙了主子您的耳。我這就是讓人攆她回去……”
看她眼都紅了,七景大概也明白,絕對不是什麼了話。
“說吧,你主子我心大著呢。”
蘇離咬牙切齒,最後才小聲道:“她說,她說……呸!她說要將麵首送給,送給主子您。然後,跟您,跟您當好姐妹,一起侍候陛下。”
殺氣上湧,七景眼睛突的一眯,饒是有所準備,七景也被氣到了。“送麵首給我?”七景氣笑了,“把那麵首接了,簽上賣身契,打進奴籍,送去幹活。至於那位公主,讓她回去。若是聽不懂人話,就點了穴,找人把她拎回去。順便,跟那位大月皇子打聲招呼。如果不會教妹妹,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
“主子,您真要啊!”蘇離嘟著嘴:“那麼髒的人,留下來,沒得惡心人。”
“惡心不到你我。”七景冷哼:“前兒不是說,掏糞池的人,想要換個工作麼?這不正好有替補的換上。”
蘇離眼珠子一轉,嘿嘿壞笑:“可不就是掏糞池的麼!哼。”隨即又臉紅了紅,輕咳了一聲,連忙出去了。“我這就找人把那不知廉恥的公主拎回去。還得跟陛下報備一聲,這太惡心人了。”
七景怔了怔,半晌才反應過。感情,她一不小心,講了黃段子?
搖搖頭,外麵的喧鬧聲在蘇離出去後,更響了。好在,不過兩分鍾時間,就又重新歸於平靜。
被打斷了,七景也沒再繼續畫符。拿了披風,信步走了出去。
蘇離立刻跟了上來:“主子,後花園剛移植的梅花,昨天夜裏竟開了。是紅梅,很漂亮呢!”
“那就去看看。”
梅花確實漂亮,雪花飛舞,雪落在花瓣上,引不起一絲顫動。卻總覺得,讓那香更幽遠了些。
“待雪下厚一些,就更漂亮了。”蘇離有些遺憾道,隨即又笑道:“到明天,肯定就更好看了。”
七景不置可否,賞花還是賞雪對她也沒什麼區別,隻不過是信步而遊,看或沒看,並不影響。她的心情相當平靜,閑適。
“又要過年了,今年可不能再如去年那般隨意了。”樂泰之前提議,今年過年,要多辦一些宴會。多請一些未婚女子……
不是給身為皇帝的樂辰選妃,而是給那些單身的男女拉郎配。
一個國家想要繁榮倡盛,自然少不了人民。人民哪來?如他們這般,竟抓些俘虜,引些流民來,確實可以解一時之急。但長久的,還是需要人類本身的繁衍。那才能生生不息……
可樂辰的這些手下,還真就大多都是單身漢。
這些人原來的身份,多是他培養的,類似死士,暗衛的存在。要麼就是像諸葛青雲那樣,家破人亡,到了絕境,被他收攏了來。要麼本身就是孤兒出身……沒有一個有家累的。
當時他的態度,大概是因為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死。所以,給這些同樣在絕境中的人,一個機會。結果如何,很大程度上,他是交給老天的。
還有一些,就是如花清偌這般的……在大事未成之前,他也不敢有家累?
為何?有了家累,便有了弱點。如這樣的人,樂辰事成,他自然全力以赴,然後一起分蛋糕。若樂辰事不成,他也定有脫身之計,即便是脫不了身,來去一個人,死也不連累旁人。
現在,大漢這邊暫時穩定了,樂辰的那些屬下,年紀也都不小了,就是成家,也可以安心了。
“年前,大概還要辦幾次宴會。”看著眼前的紅梅,心中微微一動:“唔,正好,趁著紅梅花開,咱們也來賞花會,如何?”
蘇離輕笑:“主子想的,當然是極好的。隻怕,陛下不太高興呢!這可是陛下專門給主子移植的。這一片還是陛下親自動的手,怎麼能讓那些俗人,白看了去?”
七景半點沒害臊,想了一下,覺得這還真有可能。
“唔,那就在城裏收集些應景的花兒,在西園裏擺上。到時,在那邊辦也是一樣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有錢沒錢,娶個媳婦好過年。”
“主子放心,都是有錢的。”
七景斜了她一眼:“蘇兌現在也算有錢了,什麼時候娶媳婦?”
蘇離臉一紅:“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