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穎從聽風軒出來,換了一套黑色祥雲鑲金繡袍,便向禦書房走去。
禮部官將表文呈上,她看了一會,笑道:“這樓國也真是被逼急了,這種法子也虧他們想得出。”
樓國國內多年內亂,政權風雨飄搖,邊界同墨國自古來便紛爭不斷,自去年冬一戰,更是雪上加霜,如此樓國,能撐到今天已經是個奇跡。如今,樓墨兩國邊界卻依舊沒個消停,為自保便隻能求助黎國,出兵護防。
“陛下,樓國朝貢的禮物均存在禮部衙門,使官已安排住下,除此外……”
唐穎挑了挑眉:“除此外什麼?”
“除此外,樓國想與我國聯姻,此次獻禮還有樓國堪稱第一美人的公子芳華……”
“美人麼”唐穎略一思索道:“增設三國駐防一事,容朕再細想……至於那美人,傳朕旨意,賜予七王爺為正妃……她同司馬家的婚期也近了,正好一同辦了。”
禮部官應了一聲,退下不提。
唐穎望了望陰沉的天,青楓,朕要你看看你的七王爺是如何沉浸溫柔鄉如何忘卻舊人情,從此,疼你的必隻朕一人。
王府書房內,唐秋望著一臉興致勃勃翻她畫冊的司馬佳佳,有火發不出。
那日,她被司馬佳佳扛回府的消息不多久便傳遍大街小巷,弄得她連門也不敢出,隻能每日作作畫,打消無聊的時光。司馬佳佳也厚臉皮的賴在王府不肯走,還自顧自的搬進了南院。
唐秋自知,在這個世界做女人要像君子般隻能動口不能動手,因此,她曉之以理大之以情外加苦口婆心,卻還是沒能請走這尊大佛,更何況司馬佳佳用起毒來防不勝防,她還不想捅更大的簍子。是以,司馬佳佳既要住下,她便忍氣吞聲的應了。
而司馬佳佳儼然一副王府男主人的身份,開始過問她的一切是由,巴不得連她一天幾次小解都要弄個清楚。
唐秋心裏越想越氣,不禁睨了他道:“你翻得這些畫紙,可都是廁紙,你沒發現麼?”
司馬佳佳抬了眼皮望著坐在他膝蓋上的唐秋,一臉諂媚道:“就是你大解後用過的,我也不嫌棄。”
唐秋一陣惡寒,便扭開頭不再理他。
司馬佳佳放下手中的冊子,掰過她的臉正對著自己,委屈道:“你的畫冊裏何以竟是這貌醜的男子,不如我委屈一下,你也將我畫在這廁紙裏?”
唐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這全身上下被你用藥散的無一分力氣,你教我如何拿筆。”
司馬佳佳眼裏透著欣喜,“你這是答應?我這就給你解了”,隨即皺了皺眉,不放心道,“你可別像上次那樣跑得沒影沒蹤,還反鎖了我在屋內。若再有一次,我可要給你下春/藥了”,說罷,咬向唐秋耳垂,輕聲道,“我可不敢保證,我一生氣,下得藥量是重,還是很,重!”
唐秋渾身一個哆嗦,隨即感到身上的力氣逐漸恢複,一邊忙不迭的從他膝頭爬下,一邊道:“畫便畫,你去廚房給我尋個燒過的木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