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黃雅還想說點什麼但又迅速嗯安靜了下來,好像是那邊有什麼事:“替我跟小以讓說和拜拜,說我很想他讓他來B市”。然後迅速掛了。
沈善書拿下手機遞給陳以讓:“掛了”。
“掛了?”。
“嗯,她讓你去B市”。
陳以讓顧左右而言它:“噢,再說吧,她怎麼突然掛了”。
沈善書知道陳以讓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自己不能做什麼,沉默一會兒後順著陳以讓回答:“不知道”。
——
B市的黃雅匆匆掛斷電話,沈善知正推門而入,是沈善知的辦公室。
“嗨沈善知”。黃雅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笑得非常的無事獻殷勤。
直呼其名,明明按照輩分她應叫他一聲哥哥。
沈善知看到黃雅那張明媚的臉似乎自己的心情也瞬間輕鬆,但臉上依舊是一貫的不露聲色朝她點了點頭從容的走向了辦公桌。
黃雅站在會客區有點坐立不安,現在自己應該要說什麼?沈善知居然也不問自己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沈善知埋頭認真的看著文件,黃雅偷偷的看了沈善知隻覺得心都要化了,這麼好看的臉,不同於同齡男生的幼稚沈善知有一種成熟穩重的氣質讓人莫名的信任想靠近。
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君子溫文如玉,在黃雅眼裏就是沈善知的模樣。
難道自己就這麼站著?不不,自己是有正事的。
“沈善知,沈阿姨說要你回家一趟,就是今天別太晚”,一口氣說完不給沈善知說話的機會。
沈善知聞言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她,黃雅又一口氣的說:“沈阿姨本來是要打電話給你的。但恰好那什麼我在你家我又要來這附近玩就說我來告訴你好了”。
看著沈善知生怕他不相信,在看到沈善知點點頭過後鬆了一口氣。其實自己都覺得這樣說有點牽強,怎麼看都是自己故意來的。
“你……又去我家?”。沈善知看著黃雅慢慢開口。
“啊?嗯,我去你家陪沈阿姨嘛難得她把工作都放了一放”。
“哦”。沈善知點點頭又繼續埋頭工作,隻是工作效率明顯降低了很多,不僅因為黃雅還因為沈媽媽的話。沈善知知道就算自己沈媽媽為什麼叫自己早點回家,是怕自己會像往常一樣喝醉吧。
又是一年了,她死了又一年了。
2006年3月那場襲擊,正在印度的她沈善知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事的,他知道的時候已經一個月多月過去了,從那年的四月又到了今年的四月。閉上眼睛就能想象到那時候的爆炸聲和絕望的她。
沈善知突然沒有了工作的欲望,放下手裏的鋼筆看了下時間,也可以下班了。
“你有什麼事嗎?”,看著黃雅問。
“啊?我沒什麼事怎麼了?”。
沈善知站起來關了電腦:“我們去吃晚飯”。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我們去吃飯。但仔細聽又有點力不從心。
沒什麼是時間抹不平的,即使在過了那麼久以後想起來還是有點難過,但也沒有那種撕心裂肺想起來就難以呼吸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