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學隻剩最後幾天的時候,陳以讓辭掉了酒吧的工作,當然也是因為張智快要回B市上學自己得陪陪他。
陳以讓辭職的時候,昏暗的酒吧。
徐旭說:“你是我第一個看到陸續從高中以來這麼幫忙的一個”。
陳以讓低著頭:“我知道陸續人很好,他肯這麼幫我,我自己都沒想到”。
“陸續是真拿你當朋友,我能看得出來”。
“嗯,我沒有懷疑過,陸續是怎樣的人我也知道”。
徐旭拍了拍陳以讓的肩膀:“陸續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後你有事來找我,我一定幫忙”。
“謝謝旭哥”。
“就這麼結束了還真覺得有點舍不得”。隨後又像自嘲的笑了笑:“算了,以後要是學業不忙都可以來這裏玩”。
“嗯,我知道”。
其實就算是在同一個城市要談再次見麵又何其容易。
但陳以讓說了“我知道”。我知道,我會來,可我不知道的是我何時才能再次來,又以何種方式帶著怎樣的心情。
畢竟這城市說大不大,可說小有的人窮其一生卻也不曾相遇過。
——
陳以讓去銀行查工資,一個半月的工期,3500,這是陳以讓第一次有這麼多錢雖然不多但好歹是自己掙來的啊。看著提款機上麵的數字陳以讓揚起了嘴角。
陳以讓從提款機亭出來,坐上了去張智工作地方的公交車。
陳以讓到達張智工作的快餐店時張智正在拿幾個很漂亮的冰激淩給幾個小朋友,眉眼帶笑,一臉溫柔。
“張智”。陳以讓開口叫到。
張智抬起頭來往聲音方向看來:“是你啊”。爽朗一笑。
陳以讓找了一個座位,張智端來一杯果汁然後坐在了陳以讓對麵。
“你在上班這樣坐下來沒關係嗎?”。
“沒關係”。
陳以讓吸著果汁:“什麼時候下班?都已經16點半了”。
“快了,17點過5分,你要幹嘛”。
“沒幹嘛啊,快開學了你什麼辭職”。
“我前幾天就辭職了,隻不過老板說讓我先上著隨時可以走”。
陳以讓笑了笑:“待遇不錯嘛”。
“少來,怎麼?你已經辭職了?”。
“嗯,所以才過來找你”。
“那你等等,我現在就去結工資”。
“這麼快?能給你結麼?”。
“嗯,之前說好了的”。
在店裏的兩個人,陸續在店外的馬路邊透過店的玻璃看得一清二楚,也是來找張智的,因為他要離開C市了。
陸續推開門朝陳以讓走去:“他去哪兒?”。
陳以讓這時才發覺陸續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你什麼時候來了?”。
“剛到,他呢?”。
他呢?是他,而不是問張智去哪兒了?隻是一個小小稱謂的不同卻能彰顯出不同的關係。仿佛是那麼理所當然,他去哪兒了?
“噢,他去辭職,結工資”。
陸續微微皺了皺眉:“你們都辭職了?”。
“徐旭沒告訴你嗎?”。
“不是,我知道你辭職。隻是不知道他也辭職了”。
“噢,他今天才辭職的”。
——
張智換好衣服出來看到陸續也在這裏有點稍微吃驚,但還是笑著:“陸續你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