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張智來過後的那天晚上,他們兩個的氣氛一直都怪怪的,誰也不想主動找誰說話。
陳媽媽並未察覺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對。
其實陳以讓知道自己說話有點過了,畢竟沈善書是在他家。
他沈善書什麼時候這麼遷就過一個人?從來都是他要怎樣就怎樣。可這件事他又找不到生氣的理由,人家是朋友,是自己在這裏生悶氣。
一個多月的假期終於要過去了。也終於要到新年了。也就是說沈善書要回去了。
回去的前一天沈善書接到沈家的電話。
“該回來了,難道你想在外麵過年嗎?”。
沈善書沒有說話。
“機票提前給你訂好了,快春運高峰,早點回來”。
沈善知後麵的那句話語氣軟了不少。
“好,我知道了”。沈善書淡淡回答到。
陳以讓在他身後聽到他接電話的內容,在沈善書轉身過來後說:“家裏的?”。
“嗯”。
“噢…那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吧”。
“這麼急?”。
“機票定好了”。
“好吧,那……我明天送你吧”。
“嗯”。
沒有多餘的話語,其實他們兩個更多的是不需要話語,那種你不說我也懂得的感覺。
“以讓,和小書一起出來吃晚飯了!”。陳媽媽在門外叫到。
“哎,就來”。然後轉身有對沈善書說:“走吧,吃晚飯了”。
飯桌上都沒有說話,突然沈善書說:“阿姨,我明天回去了”。
“啊?明天就走這麼急?”。
沈善書笑笑:“沒辦法,再不走就春運高峰了,家裏機票也訂好了”。
“噢…,那明天讓小讓送你吧”。
“好”。
對於陳媽媽,沈善書始終都是溫柔的模樣。
睡在床上時,同樣黑漆漆的一片,適應了黑暗時也能模糊看到對方在哪兒,甚至你覺得你能看到他臉上的神情。
“沈善書,你不是要我跟你說我為什麼要去北方讀大學嗎?”。
沒有語氣,沒有情緒,隻是不想沈善書這麼生悶氣下去,因為他明天要回去了。
有人說誤會解開要趁早。
“那時候啊,不僅僅是因為我家裏吧。我覺得跟張智去了B市的話,有可能自己就會重新振作起來,和他一起努力話,會看到未來的色彩”。
陳以讓知道沈善書在聽,自顧自的說著。
“有一個熟悉且朝氣向上的人陪著不想努力又有點懦弱的自己總比我一個人單槍匹馬,一腔孤勇的去麵對未知的生活要安心與有勇氣很多吧”。
寂靜的黑暗中,一個人向一個人說著自己從未對別人說過的話,哪怕是張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