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還是相當大的,花茶茶進門後便有喜娘拿著蓋頭在門口等著,拜完堂後由喜娘牽著,走過一個長長的走廊,再繞過一個假山後又通過一個小橋,再上了一個長廊才到喜房,小荷說這是西院,東院是將軍的寢房和書房。小荷是剛來府上沒多長時間的丫頭,便被指派給了花茶茶當貼身丫鬟。但在別的丫鬟的眼裏,絲毫沒有一點羨慕的模樣,因為全將軍府上下都知道,將軍是不喜歡這位新夫人的。
花茶茶進入房間後便自己將紅蓋頭揭了下來,小荷想出言製止,但被她看了一眼,便立馬紅著臉低下了頭,花茶茶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丫頭,也就二十的年紀,和自己差不了多少。
“你叫什麼名字?你進府多長時間了?”花茶茶抬起頭看著丫鬟問道。
“回夫人,奴婢叫小荷,剛進府有半年的時間”小荷臉微微紅的回答道,但一直低著頭,不太敢抬頭看,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聲音也有些顫抖。
“你不用害怕,我又不會吃了你。”花茶茶看著丫鬟驚慌失措的樣子,有些無奈的說到。小荷聽到花茶茶這麼一說,感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一樣,頭更低了,唯唯諾諾的回答了一個是。
看到小荷的反應,花茶茶也沒再說什麼。
因為是後院的緣故,坐在房間裏的花茶茶絲毫沒有聽到前堂賓客飲酒作樂,絲竹交響的聲音,隻是能看到外麵的天色由大亮慢慢的變成暗黃色再變成黑色,再慢慢聽到小蟲子的叫聲,但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房間緊閉的房門和一直站著紋絲不動的小荷。
不斷發出滋滋響的火苗將房間也照的通亮,花茶茶早就想到司空庭會無視自己,不過這樣也好,倒省去了很多麻煩。
終於應酬完賓客的司空庭此時正一張黑臉的坐在書房裏,司空庭一想到今天發生的事,便憤恨的一拳頭砸到了桌子上,將上好的金絲楠木書桌硬生生的砸出了一條裂紋。本來皇上將一個山村野夫家的閨女賜婚給自己已經是奇恥大辱了,沒想到又出來一個半路截親的,這讓他一個堂堂的鎮國大將軍今後如何在燕都立足。
司空庭回想起了中秋晚宴的事,皇後在宴會上當著那麼多大臣的麵說到,“司空將軍也是寒門出身,像這大家小姐進了司空府,將軍可招架不了這些小姐脾氣。還不如這花茶茶,也是寒門子弟,想必也是十分懂事。和將軍可是門當戶對。”
全燕都的人都知道,最不能提起的便是司空庭的出身,司空庭如今自傲的一切都是為了掩蓋那個卑微的出身,而司空庭也知道,皇上這麼做的用意是想瓦解自己的兵權。不過,皇上也太小瞧了自己。司空庭想到此處不僅冷笑了一下。
景風是司空庭的副將,從小便跟著司空庭南征北戰,對司空庭還是很了解的,看到司空庭發火的樣子,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場暴風雨要來臨了。
“將軍,皇上是害怕你跟朝中重臣結親,才出此一計,但皇上怎能斷定您一定會聽旨呢?”景風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如果抗旨,他正好找一個名頭治我的罪,不過來日方長,我也不急於這一時”司空庭站起來走到窗跟前說到。地空庭看著窗外地上的散落的花朵,前幾天剛下了雨,也入了秋,窗外的花也大部分開始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