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逾明在後麵追了半天,微厲了聲喝斥她:“你慢點,別摔著了!”
蘇瑞娜看他那慢吞吞的模樣,很是嫌棄地撇嘴:“你是不是年紀大了啊?走得這麼慢!”
“……”齊逾明被她的話戳中痛處,噎得說不出話來。
行行行,他年紀大,他年紀最大了。
蘇瑞娜完全沒意識到她給齊逾明捅了一刀,拉住護士詢問了一番,終於弄清楚會議室的位置了。她沿著走廊往右拐,走到第三間木門推開一條小縫,恰好看見盛意坐在正中央,麵容如同千年寒冰般冷氣四溢,讓人根本不敢靠近。
她四周圍著一些西裝筆挺的人士,有外國人,也有中國人,似乎在用英語交談著什麼。後麵跟來的齊逾明往裏瞥了一眼,立即就認出了其中的幾個人。
“那不是盛氏律師團的人嗎……”
上回盛承宇來亞羅簽合同時,他曾經見過他們。
“是嗎?”蘇瑞娜抬眸,眼神裏是止不住的驚奇,“盛氏的律師怎麼會來這裏啊…..”
“噓。”齊逾明按住了她的頭,專注地窺探著裏麵的場景。
盛意和嚴家的人相對而坐,這事情絕對不簡單。
會議室內的盛意已經陪著嚴老爺子和嚴穆平沉默了許久,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耐心。
“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們是要自己打報告向上麵承認你們的錯誤,還是由我來替你們說。”
盛意定定地凝望著他們,話裏沒有絲毫的客氣。嚴老爺子被她囂張的態度刺得眉頭一皺,抬起拐杖重重地擊向地麵。
“丫頭,說起來你也算是我們家的孫媳婦兒,對長輩基本的尊敬還是要有的吧。”
“長輩?”盛意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抿唇冷笑幾聲,“我的丈夫姓蘇,跟嚴家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嚴老爺子的牙齒咬得咯咯做響,眼裏迸出火般淩厲的目光:“但他骨子裏流的還是我們嚴家的血,這無法改變!”
“你們家做的那些肮髒事,也無法改變。”
“你!”
嚴穆琛見自己的父親被氣得渾身顫抖,抬手順了順他的背:“爸,您別激動,咱們有事可以慢慢商量的。”
他說完又轉頭望向盛意,笑容親和力十足:“盛小姐,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聽來這些風言風語的,我們嚴家絕對與這些事情沒有關係。雖然奕南他現在不姓嚴,但血濃於水的親情是抹不掉的,我們怎麼可能這樣害他呢?”
盛意看著他那假惺惺的模樣,惡心得都快要吐出來了。血濃於水的親情?若不是覺得奕南對他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他們會花這麼多心思在他身上嗎?
盛意在這一刻突然覺得,跟他們坐在一起對她來說也是種折磨。
“這些話就沒有必要再說了,A or B,pick one.”
嚴穆琛笑容微僵,仍然鍥而不舍地勸說道:“盛小姐,那個女人她就是個瘋子,她的話不可信,我們嚴家世代從軍,本本……”
盛意完全不想聽他說廢話,直接打斷他問:“A or B?”
盛意咄咄逼人的態度讓嚴穆平也失去了耐心,他眼眸微眯,表情也開始嚴肅起來。
“盛小姐,我們是希望能夠好好解決這件事的,但你的態度根本不是想要和平解決,你這樣根本沒有必要再談了。”
“是啊,我的確不想和平解決。”盛意不假思索地點頭,下巴微微抬高,猶如一隻高傲的天鵝,“既然你覺得沒必要再談,那就直接法庭見吧。你們嚴家做的那些肮髒事,通通都出來曬曬太陽吧。”
“什麼肮髒事?”嚴老爺子憤怒地一拍桌子,火冒三丈地沉聲吼道,“你無憑無據的別胡說八道!詆毀我嚴家的聲譽!”
盛家律師團的人怕他們動手,連忙圍上前將盛意護住,盛意麵色波瀾不驚,反倒彎唇勾出幾分嫵媚的笑意。
“到底是不是詆毀,到時候就知道了。我們跟亞羅是合作夥伴的關係,你們之前跟惠菊商社勾結做的那些事,損害了亞羅的利益,也影響了我們盛氏。這件事我們會請英使館幫忙申訴的,至於杜杏貞這件事,咱們法庭見吧。”
她冷漠地掃視著他們兩人,而後轉身就要離去,嚴穆琛念及其中的嚴重性,立刻站起身道:“盛小姐,你這種殺敵三千自損八百的方法,有意思嗎?”
盛家想要對嚴家動手,也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這樣兩敗俱傷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盛意輕蔑地笑笑,緩緩回過頭,眼神若冷箭直直地射向嚴穆琛。
“那又如何?你以為你們嚴家在L市無敵了是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們盛家有的是錢,有的是勢。我就是傾家蕩產也要讓你們嚴家在這片土地上消失,怎樣?”
(PS:哈哈哈來自盛家大小姐的底氣,我家有錢啊你吹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