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是他送給她的第一本書。
當時在巴黎的電影院看到這部電影的海報,她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人就是他,這份回憶她還是想留給他。
蘇奕南注視著她嘴角的笑渦,目光融化成一池春水,蕩漾著溫柔的漣漪,他摸摸盛意的頭,故意勉為其難地歎息一聲:“好吧,那我就陪你返老還童一回吧。”
電影的開頭與原著相同,都是在講述一次有趣的作畫經曆。在童年的某天,影片中的“我”看了一本關於森林的書,裏麵有蟒蛇吞大象的故事,於是“我”把這個故事畫了出來。但大人們都覺得“我”的畫不是蟒蛇吞大象,而是一頂滑稽的帽子。
屏幕上將“我”的畫呈現了出來,蟒蛇的肚子怪異地凸起了一個大象的形狀,這就是童年的“我”心中蟒蛇吞大象該有的模樣。
片場因那詭異的圖畫,隱隱響起了些輕笑聲,盛意湊到蘇奕南耳旁細語:“看,其實我們人人都是影片裏的大人。”
蘇奕南在黑暗中莞爾,語調深沉:“我們確實是大人。”
“嗯,”盛意輕應了一聲,把頭緩緩靠在他的肩膀上,“所以我們身上最純真的東西都消失了,我們看到的世界多了許多複雜的東西。”
正如小王子所說:或許是大人的世界太成熟了。
“但我保留著一樣東西,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盛意聞言,好奇地問:“什麼呀?”
他溢出幾聲低沉的輕笑,吻就如羽毛般輕柔地落了下來。他的舌滑入她的檀口,溫柔地掃過每一個角落,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她鼻間溢出了細密的汗珠,帶著些驚慌的悶哼聲也盡數被他吞下。
“是你……”
他對她的感情,就是他的世界裏由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的,最純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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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電影看完,盛意的臉已經燙得能煮熟雞蛋了,也不知道是被暖氣熱得還是怎樣。
她瞥了幾眼身邊護著她從散場的人群裏往外走的蘇奕南,覺得臉更燙了,對自己的決定追悔莫及。
她到底為什麼要把這種純真的回憶留給蘇奕南啊?這下好了,這電影看得可真是有夠“純真”。她極為慶幸自己買的是法語場次,不然如果是換成滿廳的小孩子,他們倆就是在荼毒祖國未來的花朵啊。
“現在有點晚了,今晚去我那兒住吧?”
沉浸在自省中的盛意一聽這話,十分警惕地往後挪了幾步:“……為、為什麼?”
蘇奕南看她那單手護在胸前的模樣,不由地覺得好笑:“怎麼?你怕我對你怎麼樣?”
盛意心虛地閃避他的目光:“哪有啊,我隻是覺得現在回學校還來得及……”
蘇奕南抬起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四目相對,眸光蘊著濃濃的調侃:“你在怕什麼?你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
盛意不服氣地反駁:“那是小時候!小時候好嗎!”
“現在有什麼不一樣嗎?”
“當然有!”
她剛想挺起胸膛證明自己是個女人,但在察覺到周圍都是人時,氣勢立馬偃旗息鼓。
蘇奕南倒是被她逗得開懷大笑,那笑聲引得盛意越來越鬱悶,認命地垂下了頭。
算了,她跟他從小就親密無間,現在又何必忸怩作態呢。這麼一想,她又覺得沒什麼了,乖乖跟著蘇奕南上了車。
開車回去的路上,盛意調了一首極為安靜的音樂放著,然後望著窗外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奕南怕風太大把她吹感冒了,趁著等紅綠燈的空隙替她把車窗關上了一些,誰知他身體剛探過來,盛意的手就在他身上亂摸。
蘇奕南無奈地輕歎,握住她作亂的小手:“想要什麼?”
盛意把手攤到他麵前,理直氣壯地說:“我要你的手機。”
蘇奕南眯眸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掏出手機遞給了她。
“怎麼了?”
他可不覺得她是想在他手機裏找他在外麵拈花惹草的證據,她從來都不會這麼做的。
盛意一邊專注地劃著屏幕,一邊回答道:“我要打給喬閣。”
“喬閣?”蘇奕南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你打給他幹嘛?”
“推波助瀾。”
她麵色堅定地把手機貼在耳邊,很快,喬閣就接了電話。
“奕南?”
“我是盛意。”
那邊的喬閣聽到她的聲音似乎有些驚訝,頓了頓才問:“什麼事?”
“我給你個接近含霜的機會,要嗎?”
(PS:叮咚,您的好友,神助攻夫婦已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