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仍是很高興,甜甜的一笑:“不管怎樣,謝謝三叔。”
吃過飯後,蘇奕南自己開車將盛意送到了校門口,車停了許久,盛意都沒有動作。蘇奕南也不急著催她,靜靜地目視著被午後陽光照得暖洋洋的街道,心神微蕩。
盛意緊緊地抱著懷裏的包,心髒緊張得“撲通撲通”直跳,她心理建設做了一遍又一遍,終於鼓起勇氣將包裏的紅色盒子拿出來遞到蘇奕南麵前。
“這是......送你的生日禮物。”
她拿著盒子的手在微微顫抖著,蘇奕南眯眸,一把握住她細嫩的手腕,把盒子從她手裏抽出來。
盒子一離手,盛意便似甩掉燙手山芋般,頭也不回地推開車門跑了,連再見都沒有說。
蘇奕南目光深邃地注視著她的背影許久,見她消失在校園內,這才打開手中的盒子。他將盒子裏包裹著的白布掀開,愣了一秒,便驟然揚唇溢出四年來都未有過的輕鬆笑容。
一條寶藍色的領帶正整齊地擺放在盒子裏,素色的麵料上繡著奇怪的暗紋圖案,彎彎曲曲的猶如蛇的形狀。旁邊放著一張小卡片,上麵是她娟秀的字跡,簡簡單單地寫著:生日快樂。
蘇奕南將那盒子重新蓋好,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他麵色依舊平靜淡漠,心頭卻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他屬蛇。而送他領帶是她從小就喜歡做的事,他的領帶幾乎全都是她買的。
這樣的生日禮物,真是久違了。
他修長的手在那盒子表麵鑲著的金色標誌上摩挲,眼睛裏盛滿著冰山融化的溫柔。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他那顆在海上如浮萍般無依,飄蕩了四年的心,終於可以靠岸了。
他薄唇勾起,語氣含著濃得化不開的深情繾綣。
“Wele back,my sweet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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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on Iraq芭蕾舞團的首場演出在市立芭蕾舞學院內的流光歌劇廳舉行,演出票一半早早地就在校內被搶空,其餘的一半則對外出售,半月前也已經售磐,可謂是一票難求。
演出會在晚上八點開始,但七點半稍過,流光歌劇廳外便圍了不少興致勃勃的同學和慕名而來的觀眾。他們拿著入門時所派發的宣傳單,興奮激動之情溢於言表。歐洲的芭蕾舞團能夠來這裏表演,機會真是少之又少。
流光歌劇廳位於學院的西南側,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巴洛式風格建築,繁複的雕花鑲嵌其上,散發著巴洛克式的古典韻味,簡潔雅致卻又不失低調莊重,此時在黑暗的夜色顯得越發神秘,遠遠看去就似沒在幽深的森林中的古堡,被輕紗薄霧所籠罩著,看不真切,引誘著人們不顧一切地想要去探尋一番。
齊逾明將那流光歌劇廳打量了一番,頻頻點頭:“雖不及羅馬,倒有那麼幾分味道。”
他身側的蘇奕南頗為不耐地瞥他一眼,突然停住腳步。齊逾明正看得滋滋有味,見蘇奕南突然不走,極為體貼地問:“怎麼了?忘記帶什麼了嗎?”
蘇奕南淡漠地緩緩道:“忘記帶毒啞你的藥了。”
(PS: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明天!!我們盛意的芭蕾首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