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過去的林間(2 / 2)

鎮上有一個出來名的尋花問柳市井之徒,但他又害怕被老婆發現,於是每次約會老情人都會帶到林間的住處,老婆再怎麼找也不會找到這裏。惡棍威脅林間如果說出去就把他殺掉丟到荒郊野嶺喂狼。林間聞言害怕極了,當晚在一片歡愉聲中收拾了自己簡單的行李就走了。從此小鎮上開始流傳一個茶餘飯後的靈異話題。

林間從家裏走後就開始流浪,不知道走了多少個城鎮。下雨時就到人家的屋簷下避雨,大暑時候就在河邊支起簡單的帳篷烤魚吃。其他孩子放暑假時,他隻能提著大袋子撿破爛;六一兒童節的時候,爸爸媽媽們都會給孩子買好吃的好看的衣服,而他隻能將身上的舊衣服洗幹淨重新穿上身上。

十歲那年,中暑暈倒橋下三天三夜,醒來時正在下雨,他餓得頭暈目眩。搖搖晃晃來到集市上,停到一家包子鋪前。剛好對麵也停下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小男孩,他們都看著包子。後來目光相接那一霎,兩個小孩不約而同收到命令一樣開始作戰。

林間上前向女主人討水喝,女主人見他生的俊秀,衣服幹淨,於是就進屋給他盛水,這時,另一個小孩立馬用袋子胡亂裝了好幾個包子就跑,林間跟在他身後。

女主人出來看到人不見了,剛出籠的包子隻剩下幾個在蒸籠裏,有點氣惱,但是也沒有追出去。隻是罵罵咧咧將水碗摔了出去。

他和小男孩躲在橋下分享勞動成果,兩個小孩吃得開心極了。吃飽之後,兩人躺在地上仰望橋麵互相說起自己的過去……

心事說出來之後,人也開朗許多。從此以後,林間就不在是一個人,他有了一個好兄弟。小男孩說想忘掉過去,於是改名改姓跟著林間一個姓,至於為什麼叫木,那是因為林間代表森林,他作為老二就自然取木了。

再後來同一年遇上了林草。

林草這個名字也是他們取的,因為他們也不知林草原本姓什麼。就這樣懵懵懂懂過了兩年,三人也有點變了模樣,同時也收留了四個無家可歸的小孩。

春天是萬物複蘇的季節,野菜在市場上正是銷售最佳時節。恰好最近林草老是發病,林間就決定帶著林木還有五歲的林草來到山裏摘野菜賣,存點錢給林草看病。

因為摘得太投入,天色漸晚,三人都不知道。待到天開始擦黑,林間背起林草,林木提著野菜開始朝山下跑去。跑著跑著就迷路了,他們來到一座寺廟麵前,屋子好像才修建不久,屋子裏還有些氣味。

當時不顧心裏的害怕,就在寺廟裏住了一晚。第二天才發現,這裏景色清幽,空氣良好,屋子雖然什麼都沒有,但是比起橋下的家已經是豪華的,至少雨漏不進來,風刮不著他們。

林間知道,病人要住在空氣好環境安靜的地方病才能好得快,可林間擔憂這間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回收,一點歸屬感都沒有。

他皺起眉頭。走一步算一步吧,先住下再說,這樣林草的病也會好得快點。

後來林間在拾破爛的時候,無意間聽到有人議論山裏的養老院。說是政府發起的,後來沒有人報名去靜養,於是工期停了,投資人也跑路了,害得那些曾經火急火燎去報名當護工婦女大媽一個比一個沮喪。

但林間是高興的,至少房子可以安心住下了。

從此,這裏就成了他們的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