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齊浩然想了想,冷冷道:“是嗎,沒證據你還要做,那就是故意打我齊家的臉,你是這麼想的嗎?”
雖然冷著臉,齊浩然卻是暗暗高興,之前還以為有證據、坐實了呢,那麼真的鬧起來也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現在一聽沒證據,那就連他們曝光也不怕了。江芸支持他也沒用。
唐軍又注視著他道:“他可以不問青紅皂白的去輪 奸一個女人,欺負我朋友。那麼我反過來收拾他還要證據?這麼蛋疼的事,老子這輩子除了在法律裏麵見過,還沒聽說過什麼地方有。齊將軍,您們這是在有意打我唐軍的臉嗎?”
齊浩然並不覺得他在強詞奪理,因為齊浩然本來也就是一個喜歡強詞奪理的人,會認為這很正常。隻是他的概念中,能這麼強詞奪理的人,必須要有相匹配的身份,僅僅是江芸的寵臣,這個理由是不夠的。完全不能接受。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齊浩然奇葩的價值觀裏,可以接受兒子被江芸毫無理由的虐待。就比如在書裏假如說高衙內在別處欺負人,反過來被太子殿下一把臉抽腫掉,這是正常的,容易理解的。太子可以親自打人,但是絕對不能被太子家溜出來的瘋狗咬。
太子家溜出來的瘋狗,也是可以亂咬的,但隻能咬高衙內養的狗,不能咬高衙內本人。這就是這個圈子的默契。
這麼想著,齊浩然還是在從上到下的打量唐軍,想找到他的一些特別之處,找到也就算了。找不到的話,就代表兒子真的被“太子家”的瘋狗咬了,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一定要開戰,否則以後沒臉在這個圈子做人,這個圈子的默契也要因此而本打破了。
不動聲色的看了許久,最後,齊浩然的目光,停留在了唐軍手腕上戴的手表上。
片刻之後,齊浩然淡淡的道:“唐軍你的表還不錯。能給我看看嗎?”
唐軍什麼也不說,取下來,扔過去他手裏。
齊浩然看了許久,然後在沉思,猶豫。
最後,把手表扔還給唐軍之後,齊浩然起身道:“這表走的很準,但顯得過時了些,你知道嗎,當年帶著這塊手表的人也要給我齊家麵子。何況是現在。不過……既然這塊表戴在你的手裏,我齊浩然也隻得大度的給你一個麵子,因為我也想維持一種傳統和默契。好吧,這事到此為止,但是以後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打算走了。
唐軍看著他的背影道:“不,這事沒完。我是個沒分寸的流氓,所以你不能用人的標準來衡量我,我不會做正常人做的事。我隻知道有個女人被輪 奸了,並且我朋友被侮辱,至此,我方代價已經付出,我作為瘋狗,出口去咬人,卻什麼也沒咬回來?這是不科學也不可接受的。所以結論是,除非我唐軍橫死在海州,否則,一定要有人付出代價。這才是一個釘子一個眼,是宇宙大道。”
齊浩然猛的回頭,不看唐軍,朝江芸看去。
江芸略微考慮了一下,微笑著卻不說話,對齊浩然聳聳肩,意思是別高看我,我也拿他沒辦法。
齊浩然又看著唐軍冷冷道:“那你想怎麼樣?”
唐軍也冷冷道:“做事一定有代價。我方已經付出了代價,拿不回應該有的東西,我絕不收手,記住,我的規矩是,我不想欠誰,但是同時,誰也別想欠我不還。”
齊浩然怒道:“你闖入海軍重地,中科院重地,打傷了我兒子,眾目睽睽之下強行抓人關押,打了我齊家的臉,還不算拿回麵子嗎?你還想怎麼樣?”
唐軍想了片刻,微笑道:“如果這樣就可以算,那麼我反過來說。我今晚去強奸你夫人和女兒,事後,我承諾讓你打我一頓,我不還手,然後你還可以關我兩天,最後一筆勾銷,你覺得劃算嗎?”
“你!”齊浩然又有些要心髒病發作的樣子,怒聲道,“你再說一遍!”
唐軍剛想重複一遍的時候,江芸介入道:“好了唐軍,說話還得分輕重。”
然後,江芸又對齊浩然淡淡的道:“齊帥,我盡力緩衝了,隻是看起來你們沒談攏。我沒辦法。如果你沒什麼其他的事,我很累,要休息。”
江芸外柔卻內剛,表麵給麵子尊重,卻實質不是那麼回事。這也算是今天進來以後,江芸第一次擺明了立場,齊浩然也就不方便繼續多說,知道這興許會成為一個小事引發的血案,要謹慎對待。
所以齊浩然也不多說,對江芸微微點頭,表示禮節之後,匆匆忙忙的出門,帶著警衛兵走了,他認為必須趕忙找三弟和大哥,以及四弟,商量一下這事了……
人走之後,唐軍好奇的看著江芸。
江芸溫柔的笑笑,聳聳肩道:“現在,你對我滿意了嗎,我在挺你。”
唐軍道:“我當然知道你在挺我,曆來都這樣。隻是我以為你不會隨便插手這事,並且會壓製我。”
江芸道:“我已經壓製你了。但不表示我不想戰。我隻是喜歡表現得文明一些,不希望你用髒話來罵街。我之前的確抱著大事化小的態度,想讓你算了。但在他敢帶警衛兵闖我的地方之後,在你身邊莫名其妙的來了兩個大內高手之後,那麼好吧,我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