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往哪擺往哪擺,這事我不聽你的,就這樣。”
馬嬌紅算是惱火了,說完掛了電話,直接把機關了,走入了包間……
坐下來,她一副很惱火的樣子,猛喝了幾杯酒,弄得臉紅紅的,更好看了。
她這種造型唐軍不止見過一次了,頓時感覺不妙,起身要開溜。
這個造型的馬嬌紅脾氣絕對不會好,屬於隻要你在旁邊,絕對會中槍的造型,甭管你幹什麼說什麼,絕對被罵一頓。
不等唐軍溜走,馬嬌紅惱火的一把逮住扯回來坐下,她頓時開罵了:“你吃飽撐了,就想溜走了,老娘請你吃飯還要看你臉色,死東西你走啊,走了永遠別來!”
唐軍頓時就捂著胸口,倒在座位上裝死。
“?”馬嬌紅楞了楞道:“你是不是要死了你,這是什麼造型,你生氣給誰看,軟對抗啊!”
唐軍趕緊撲在桌子上,舉手升白旗道:“我中槍了,心口上,你就當做老子已經被你斃了,您盡情的喝吧。”
馬嬌紅板著臉片刻,難免噗嗤的笑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覺得有火大了些,當然知道唐軍說的“中槍”,是在說自己亂找出氣筒。
噗——
馬嬌紅又倒了一杯酒放在唐軍麵前,“好了,我知道我脾氣不好,說你說重了,這也不關你的事。快點喝。”
唐軍這才道:“你男朋友嗎?是不是吵架了?”
馬嬌紅斜眼瞅著道:“你怎麼知道?”
唐軍心有餘悸的道:“記得上次中槍,也大抵這麼一個態勢。老子好好的坐你家裏,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然後就……被你下來一頓大罵。”
馬嬌紅楞了楞,隨即嘀咕道:“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你上次把我吵醒,叫我起來尿尿?”
唐軍什麼也不說,低頭喝酒。
而馬嬌紅這麼一說,想了想,貌似和這個家夥間的相處,倒也比較有趣,也有點不尋常,難怪觀察細微的李維有意見了。
這麼想著,馬嬌紅又有些理解李維了,說道:“哎,他到處都好,就是這方麵很八婆的樣子。不過,這是他的性格。其實說起來我們經常吵架的,卻又都可以相互理解。”
唐軍心裏一動,目測這個李維絕對是不常見的那種很陰暗的人。
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刻意表現出來的,不是發自自然的。
唐軍也不方便多說,隻是試著側麵提醒道:“聽紅姐這麼說,我倒是蠻佩服你這個男友的。隻是……給我的感覺有些怪。”
馬嬌紅問:“怪在什麼地方?”
唐軍不正麵說,轉而道:“紅姐脾氣這麼好,換做我,我肯定故意找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故意和你胡攪蠻纏,吵架。”
“那當然,因為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馬嬌紅嗬斥道。
唐軍搖頭道:“不。因為行為學,這是刻意維護兩人關係,討好你的舉動。簡單說,人和人相處不可能沒有摩擦,特別相互越在乎,越容易起摩擦。從行為學看,適當的小吵小鬧不但可以增加兩人感情,還能增加相互的理解。既然掌握了某種規律,也就是說,人和人的感情也是可以刻意控製的。恰好,專門找點理由和你小吵,正是不停試探你性格底線的理由,同時也是避免和你大吵傷害感情的好做法。這在許多場合上,有個略微貶義的形容詞,叫做‘避重就輕’。其實打疫苗預防病毒也大抵這個道理。”
“?”馬嬌紅很想反駁,卻又覺得貌似有點點道理。想了想她道:“拜托你隻是個土匪,別學人家做學問。此外你少煽風點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含沙射影,在說李維虛偽。”
唐軍聳聳肩:“隨便,反正我這麼理解。好在我不給他工作,否則我給他一個中指,再見。”
馬嬌紅愕然道:“你個臭東西,你的意思是你給誰工作,還是給人家麵子?我聘用你反倒是我欠你了?”
唐軍道:“我還真是給人家麵子,才給人家工作的。不過給你工作是我願意的,你付錢給我,你不欠我。”
“你……”馬嬌紅又被他給氣壞了。
喝了口酒,馬嬌紅心平氣和的道:“行了,剛剛的話我當做沒聽過。但你不準這麼看李維。別管我們的事。他剛剛很無理,並且剛剛那種情形很多。但我高興,我會理解。那正好代表他很在乎我。他不是道上見慣世麵的大哥大姐,是個與人接觸不多的斯文的學者,有這種舉動很正常。”
唐軍注視她片刻,也就不在說了。
再說就是自找沒趣。馬嬌紅護短是出了名的,所以在她麵前說她男朋友的事,那肯定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