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黃蓉的態度軟了些,留了一張名片道:“行了,有空我給你打聽一下吧,過兩天你給我電話,問問消息。”
要走了,黃蓉忽然想起什麼的樣子,猛的轉身問道:“多問一句,你小子到底是誰,有什麼勾當,為什麼總參內衛局,國務院秘書處,海州市委,這麼多部門都打電話來讓放你?”
唐軍想了許久才道:“總參內衛局打電話來是正常的,我退役前歸他們管,退役後還歸他們管。那裏有個內分泌失調的女人盯著我。至於其他地方我真不知道。拜托,我隻是個軍人,又不是首長家的衙內。”
“不想說就算。”黃蓉瞪他一眼,轉身走開了。
唐軍看著她特別卓越的背影,直到消失,才轉身離開了警察局附近。
唐軍離開後,遠處街邊停著的一輛黑色小車內,後排坐著一個帶眼鏡的中年斯文男人,以及一個年輕時尚的美女。
那個男人來頭不小,隻要看過海州衛視就知道,他是政 治 局 委 員、海州市委書記宋遠橋。而他旁邊的那個古靈精怪的美女,正式唐軍在火車上相遇的許美言。
隻聽許美言喃喃道:“哎,可費勁了,他也算出來了。宋叔,你保證警察真的不會再找他的麻煩了嗎?”
被叫做宋叔的宋書記無奈的指指她,“你呀你,是不是小題大做了,你知道你一鬧,甚至國務院,都來責問公安局了。早知道這樣,也根本不用我出來說話了。讓首長知道這麼多人陪你胡鬧,會大發雷霆的。”
許美言撇撇嘴,蠻不在乎的樣子……
海洋醫學院附屬醫院,急診室內一個中年女醫生正在指揮搶救病人唐莙。
“還要掉些血液過來,她體內多處內出血,血壓不夠可能要出大問題。”女醫生取下口罩往外走的時候吩咐道。
旁邊的一個人小聲道:“來的時候她手裏隻有三千五百塊錢,沒有醫療保險卡,連身份證什麼的也沒帶著,手機什麼的也沒有。看著像來打工的人,沒個親屬在,不好安排啊。這一用錢收不回來了,損耗金超標,主任又得大發雷霆。”
主治中年女醫生道:“不管了,先用上。反正個個月超標,被罵著罵著也就習慣了。這不但是曆史遺留問題,還是體製和國情問題,誰也沒轍。”
她出去之前皺眉道:“這明顯是被打的,讓你報警,報了嗎?”
那個人趕緊道:“報了。”
……
唐軍對海州全然陌生,找不到姐姐,覺得心裏空空的。
緩步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此時已是夜幕降臨,燈火初上之時刻。
盡管他的身形各方麵很優秀很棒,可獨特的穿衣風格,加上手腕部位破口,在慢慢流血,幾乎使得所有路人都避開他。
轉過路口,見到一間醫院的大門牌子上寫著武警總隊醫院。
唐軍想起來了,沒有記錯的話有個戰友在海州武警總隊醫院。
這個人唐軍記憶深刻。
從新兵脫下陸軍服,調任新成立的反恐特種部隊的時候,紅箭突擊隊這個營級建製單位的醫務室,就是那個叫蘇琪的女人負責,一個很有韻味的女人。軍校醫護專業畢業的。
那時候蘇琪掛銜中尉,唐軍是個列兵。
一般情況下,軍隊的授銜是高壓線,任何人不敢亂來。從“兵”到“幹部”幾乎無一例外要經過步校。
唐軍是個例外,軍事素質實在太優秀,但因為口碑問題,其實這種人多數情況服役完“義務兵”就會回家,誰也不敢把這樣的人經過軍校。
無奈時代造就英雄。在唐軍反恐部隊服役第二年,眼看必須回家的時候,共和國反恐部隊麵臨著成立以來的最大挑戰。
一件正在發生的頭號恐怖案件消息,進入了總參情報網。
先期出動偵破案件的二十三個總參特工神秘陣亡。反恐特戰群藍光突擊隊的七個戰術小組,分別在東北地區和西北地區,和不明對手交火後全數陣亡,竟是沒一個活著帶回消息。
要案震動軍委,卻因為反恐怖戰鬥,和正規軍的國戰不同,你明知道有敵人,卻無法派遣大規模的部隊參戰。
反恐部隊領導知道機會來了,是該放野獸出籠的時候。所以唐軍被軍委非常規授銜,臨危受命,帶隊追查隻剩餘七十二小時期限的案件……
也就是在反恐部隊的時候,唐軍太能闖禍,所以幾乎每天都去醫務室,蘇琪對那個外號“拿著牌照的暴徒”的家夥印象深刻。
蘇琪離開反恐部隊的時間比唐軍早些,聽說她家裏有些門路,不想女兒在那種“男人”的地方。疏通後,把蘇琪調到了海州,在武警總隊醫院工作。板板指頭,算來一別七年,也不知道她是否還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