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很無語,也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總之是發現了,女人誤會別人的能力,貌似是天生的,這點上,就連唐檸也不能免俗。
至於自己老被女人往好的方麵去誤會這個問題上,唐軍雖然無語,卻也感覺很不賴。這種不是一件壞事就對了。所以唐軍也懶得去浪費口水解釋“自己是個壞蛋”。真的,老對別人解釋自己是混蛋,一次兩次可以,多了,也會覺得很古怪的。
“還放不下嗎?又發呆了,在想她嗎”唐檸適時的,伸手幹爽柔軟的手,摸著唐軍放在桌子上的手。這種感覺很舒服。
但是唐軍不是太習慣被不熟悉的人這樣對待,哪怕她在漂亮。
所以唐軍微微縮手道:“別碰我,我手髒。”
唐檸雖然沒有繼續強求,卻搖頭道:“別亂說,我會看人,你比誰都幹淨,你是個矛盾體,你有一副超級混蛋土匪的外殼,卻有個豪俠的靈魂在內中。”
額,盡管唐軍的臉皮從來都很厚,也都被表揚得老臉微紅了起來。
沉默了頃刻,唐軍道:“你來見我有什麼目的?”
唐檸道:“別想太多,就是心理放不下,想來看看你。這沒什麼用,就想你去送楊倩一樣,會讓你心裏好過些。我來看看你,也一樣的目的。”
唐軍好奇的道:“怎麼你不想知道我犯事的過程嗎?我還以為你為此來的?”
唐檸搖頭道,“不想知道。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但我願意相信,你進來有深層次的原因。如果你被以搶劫等其餘罪名被抓我信,這個罪名,我不信。從你能跑出去,又願意自己回來,我就知道,你骨子有傲氣,你會做出格的事,卻不會做下賤的事。”
“額……”唐軍不好意思的道:“你這麼誇獎我,讓我有錯覺,你是來想辦法把我弄出去的。”
唐檸微笑著搖頭道,“弄你出去何必想什麼辦法,我打幾個電話,你就會被現場判決,然後以各種理由保外就醫,不用蹲監獄了。可這麼做的意思在什麼地方呢?難道讓你額頭上有強奸犯的烙印嗎?我相信你自己就不願意,這就是你自己不想跑,又回來了的原因。對嗎?”
唐軍點點頭道,“好吧,你是最理解我的人。奇怪的地方在於,我們隻見過幾次麵,甚至不熟悉。”
唐檸頗有感悟的樣子道:“熟悉能有什麼用呢?同床的人,還經常異夢呢。”
唐軍真的很不願意陪這樣大導師似的人物去說感悟和理論,岔開轉而道:“對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楊倩的葬禮上?”
唐檸猶豫片刻道:“楊倩我其實不認識,隻是我認識她媽,她媽以前在我還是少女的時候,做過我的家教,教我外語。有時候想想,世界其實很小。這事弄到這樣的地步。她家長來女兒的葬禮都不能參加,我心裏不好過,隻有低調的去送送她了,希望她不寂寞。”
唐軍也還是理解她的低調的,她當時送花圈,和唐軍一樣,隻寫了個“友人送”,沒有落名。
其原因,不外乎是她的背景家世很特別,而楊倩的問題又比較敏感,如果唐檸的名字大搖大擺的出現那種場合,甚至就是一種形式的傾斜了,這有傾向代表她的家族開始幹涉,向齊家宣戰的態勢。至少,造成這種齊家誤解的概率還是不小的。
也難怪,因為鬼使神差的有了這層關係,似乎唐檸一開始就在關注楊倩的事。所以當時唐軍即便沒有明說,唐檸也表示了知道是一件什麼樣的事。
“又發呆了,你在怪我不在這事上幫忙嗎?”唐檸又找到了機會,又伸手過來握著唐軍的手了。
這次,唐軍沒把手挪動開了,就讓她握著唄,反正又不會少些肉。
“不是,這個我不怪你。”唐軍正色道,“我知道上層的政治就這樣,講究的是一種默契,以及時機。政治上,從來隻有‘牆倒眾人推’的說法,從來不會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豪俠作風。每個生態圈子,都自有其規則。不能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