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把了一下脈,發現已經沒什麼大礙,給碧漫語一個眼神。碧漫語了然,一個手刀將宋凝兒打暈。隻是輕輕用力而已,碧漫語都覺得自己這個大嫂會被自己不小心打沒了。心裏一陣難過,他們真的很愛對方。幸好,自己沒有做什麼錯事。
宋凝兒一覺醒來,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點酸,然後忽然想起洛塵。看見自己在另一間房間裏,立刻就跑出房間,“洛塵。”她打開自己的房間門,看見自己夢中的情況,洛塵坐在床上,正要起床。他臉色正常,長發披散卻不礙他好看的臉容,微微一笑,連窗邊的陽光都失色。他好好的,醒來了。
她一下子哭出來,跑過去抱住他,“你真是一個大混蛋,怎麼可以那樣冒險,都說你要帶著我一起去,要是你有什麼事,我怎麼辦?你這個大混蛋!”
宋凝兒哭的差點斷了氣。
洛塵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這個丫頭不知道吧,她自己也在隔壁睡了整整三天了。她身體極度虛弱,白風黑羽發現她的手上有三個傷口,兩個在左手,一個在右手。他們檢查了那些藥才發現她用自己的血做引子,幫他解毒。
大家當時激動都沒有問這個問題,現在才知道,她還一邊放血給自己做藥引,一邊熬夜照顧自己。天知道他聽了有多心疼,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你好傻。為什麼不顧自己的身體?你難道不知道我寧願自己死了,也不願你受傷?”洛塵斂了眉眼,有些語重心長。
宋凝兒瞪他,“你這是說的是什麼話?我不就是流了一點血嗎?”
“一點?都差不多要了你的小命了,足足睡了三天才緩過來,現在是不是有點頭暈?”洛塵拉她上床,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裏。
“一點點,沒什麼。”宋凝兒不想說這個問題,於是就戳戳他的胸膛,“總算將你的小名撿回來了。”
“但是你差點沒了小命。”洛塵怎麼可能讓她就那樣逃過那個話題,嚴肅地說,“以後不要這樣,你要救我,但是一定要保證自己的性命,要是用你的命換來我的命,你覺得有必要嗎?”
宋凝兒嘟嘴,“我才不管,就像你不想我有事,我也是不想你有事的,當初就應該逼你吃了神印花,害我今天那麼擔心。我總算知道了,要是有人拿命和你拚,你還是有點危險的,我當初怎麼就信了你呢?”
對啊,人家都不要命了,難道還不能傷他一點?就那樣的一點,可能就會要了他的命啊。多麼危險,當初就不應該那麼肯定。
“唉,以後不會的了,一定不會。”洛塵說,“我和你保證,以我的性命……”
“呸,吐口水重新說!”宋凝兒不高興地說,“什麼以你的性命?你是一個劍客,喜歡和人比試就和大夫喜歡救治病人一樣,大夫怎麼可以保證每一個病人都能治好呢?你又怎麼可以保證自己每一場比試都不受傷呢?我隻是知道,喜歡你,就要喜歡你的一切,雖然我生氣,但是下次我還是不會攔著你去比試,擔驚受怕慣了就看淡了,我大不了就好好學醫術。”
洛塵看著她,心裏除了她再也裝不下其他東西。兩人就這樣吻在一起,他們這才懂得,生命的意義。
沒有什麼必然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會在不經意間發生,我們要接受生活給的一切,努力開出一朵燦爛的花。就這樣,向著美好的方向出發吧,不求風平浪靜,這一次波浪過後,他們將能接受更加大的風浪。
碧輝煌看著自己的兒子,前麵的馬走的很慢,兒子抱著兒媳婦不知道在說什麼,逗得兒媳婦吃吃笑。
大家在小客棧又休息了大半個月,終於碧家的下屬傳來消息,說白風他們要找的人在帝都宋大學士府上,乃是宋大學士夫人。
宋凝兒一聽十分驚訝,他們都想不到這樣的關係,原來自己的娘親竟然是天境老人的女兒。
她將那畫像看了又看,終於點頭確認的確是自己的娘親。娘親年輕的時候的畫像在爹爹書房裏也是有的,被收起來放在書架上。她看過幾次,很確定這個畫像和自己家裏書架上娘親年輕的時候的畫像很相似。
白風黑羽驚呆了,師父的女兒的女兒和他們應該是什麼關係?師父的女兒算是自己的師姐,那凝兒不是要叫他們師叔?還是不對!
宋凝兒大手一揮,說,“叫凝兒就好啦,客氣什麼。你們要是喜歡就叫我娘師姐,和我沒關係。”
白風黑羽給師姐帶話,說有空會神醫村看看。還有一封信要轉交,他們自然就決定要一起去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