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家夥怎麼不撒手?淩笑笑試了幾次,都沒辦法把手從鳳天淩的大手中抽出來,又急又惱地瞪了他一眼。
鳳天淩仿佛沒有注意到她的反抗,反而用另一隻手,輕撫了一下她的秀發,“我的人,肯定是出色的。”
什麼?!這家夥瘋了?!什麼叫“我的人”?!淩笑笑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她連忙擺著仍自由的左手,急急分辨道,“之逸哥哥,別聽他亂說。我隻是這段時間做他的地陪。”
傅之逸很快地斂起眼中的驚色,溫柔地笑了,“笑笑,我知道是鳳少愛開玩笑。”
“開玩笑?!”鳳天淩嗤然一笑,“那就說點正經的。不知傅總裁和首相之女的婚禮籌備得如何了?何時公布喜訊?”
婚禮!之逸哥哥的?!淩笑笑像是被人用重錘猛擊了一下心髒,又像是掉入了臘月的冰窟,巨痛之後就是徹骨之寒。她的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盡。
“笑笑,你怎麼了?”過了不知多久,淩笑笑才恢複了聽覺,胳膊上傳來的微涼讓她看到是之逸哥哥握住了自己。
不過一會,她就被拉開了,眼前隻有鳳天淩的背影,如一座巨山,擋住了之逸哥哥。
“傅總裁,注意點影響。馬上要成為首相的東床快婿,不要多生枝節。”鳳天淩冰冷的聲音不斷地提醒著她,剛才聽到消息是真的。
淩笑笑覺得心像被刺開了一個小洞,然後有一隻殘酷的大手將這個洞眼在擴大,擴大……
“對……不起,我……我失陪一下。”淩笑笑隻想躲到一個地方,去安靜一下。
斷斷續續地說完這句話,淩笑笑扭頭就跑,跑出了讓人難以呼吸的宴會廳。
隻顧著逃跑的她,都沒聽清之逸哥哥在說些什麼。
跑出了宴會廳,淩笑笑衝進燈光幽幽的酒店庭院,她隻想一個人呆一會,不要讓別人發現此時她的脆弱。
眼前有一個假山,正是她需要的地方。於是,她跑了進去。
淩笑笑貼在冰涼的太湖石上,卸下了所有的偽裝,熱流奪眶而出,卻溫暖不了心中的寒意。沿著石壁,她慢慢滑落,蹲下,用雙臂抱住頭,埋在膝上,像一隻受驚的鴕鳥。
哭泣也是安靜的,淩笑笑拚命地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嗚咽的聲音。
之逸哥哥就要結婚了,自己還在想著問清他的心意,是不是太可笑了?淩笑笑鄙視自己的懦弱和不知所謂。
餐盤被收走了,還要死賴著不走嗎?慢慢地,悲傷被她一直以來的堅強壓了下去。
淩笑笑扶著石壁,站了起來,也許是腳麻了,一時沒站穩,不小心磕在了一塊突出的石頭上。
她齜了齜牙,摸著額頭,再深呼吸了幾次,覺得可以裝平靜了,抬腳準備離開,突然擁捉到兩個男子的對話聲,讓她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