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修改?山下先生,你是在質疑我的研究嗎?還是你有了什麼更高明的主意?”楊柏青有些憤怒了,他最容不得別人貶低否定他的研究。
“楊教授,你不要忘記了,那十三個兒童是用來進行人體試驗的,不是你的學生或者病人,我們也沒打算把他們培養成為頂級的強者為我們效力,你不需要對他們太仁慈了。”
楊柏青的臉色頓時變了,“山下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山下古之助神情淡然,仿佛在說著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楊教授,既然是人體試驗,犧牲肯定是難免的,你不用太過顧惜那些兒童的健康,強化度早應該加大了。我們需要對你的強腦醒神液的功效進行更全麵的評估,找出它的強化極限在哪裏,研究出最佳的強化方案。大日本國的孩子,不能因為使用還不完善的劣質產品而影響到他們的未來,我不希望成為這樣的罪人。”
“這麼做會害死那些孩子的。”楊柏青心中驚駭異常,這決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我不是慈善家,楊教授,沒有義務平白撫養別人的孩子。你的計劃本身就存在不可測的危險,完全是由於我們的全力支持才使得十三個試驗體沒有夭折一個,為此付出了太多額外的花費。事實已經證明這樣的試驗方式太溫和了,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需要盡快看到更全麵、更出色的研究成果。”
“我是一名學者,不是劊子手。”
“堅持真理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山下古之助蹦出了一句自認為很經典的話,他頗有些鄙視楊柏青,典型的既想當婊子還打算立牌坊,高喊著要拿嬰兒進行人體試驗,卻又要保障他們的健康,真是幼稚的可笑。“這些孩子就是為了驗證你的理論而必須做出的犧牲。”
“不,我不會同意這麼做的。”楊柏青痛苦的搖著頭,他為了這項研究犧牲了許多,卻並沒有到絕情絕性的地步,還有著起碼的良知,從沒有想過要犧牲這些孩子的性命,甚至一直都在竭力的保護他們的健康。
“我不需要你的同意,隻需要你執行。楊教授,想想你的夫人,你的兒子,你的兒媳婦,還有剛剛出生、你還未見過的可愛的小孫女。我前一段時間回總部彙報工作的時候還專門去問候了他們,拜托同事一定為你的小孫女找一個稱職的保姆。看到你的家人在日本生活的很好,我很安心,也希望你能安心,你說呢,楊教授!”
山下古之助決心已定,不然他沒辦法向總部交代,如果不是強腦醒神液的調配方法一直沒有搞到手,根本就不需要這麼麻煩。該死的楊柏青,在這一點上固執的要命,當初無論如何威逼利誘,甚至寧肯全家死光,也不願交出調配方法,逼得總部不得不派他出麵換了這種相對溫和的方式合作進行試驗。
“你這是在威脅我?”楊柏青既擔心又生氣,渾身直打哆嗦。
“哪裏,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好好做吧,用嬰兒做試驗可是你的選擇啊,難道你不想自己的研究有個完美的結果嗎?再者說,我們的行為嚴重觸犯了華夏的法律,一旦泄露出去,你可是會身敗名裂的,我們也會很麻煩。這些孩子,是不可能放他們離開了,與其這麼被圈禁一生,死亡對他們也可以說是一種解脫,你就當是在做善事吧。或者,你實在不忍心的話,也可以將強腦醒神液的調配方法交出來,由我們接手完成以後的試驗,你就可以安心的去日本一家團聚,也不失為兩全其美皆大歡喜的好辦法。”
楊柏青麵色慘白,強腦醒神液的調配方法他是死也不會交出來的,同樣也不希望家人受到傷害,犧牲那些孩子似乎是唯一的選擇。痛苦的閉上眼睛,流下了兩行濁淚,一直都有預感,卻不願承認,竭力想要避免,終究還是逃不過,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