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春雲覆苑牆,
江亭晚色靜年芳。
林花著雨燕支濕,
水荇牽風翠帶長。
龍武新軍深駐輦,
芙蓉別殿謾焚香。
何時詔此金錢會,
暫醉佳人錦瑟旁?”
“那我也來一首吧。”說完,慕容憶秋想了想道。
“寬心應是酒,
遣興莫過詩。
此意陶潛解,
吾生後汝期。”
“好,沒想到各位還是才子啊。”
“那,煙你也作一首吧。”天曜說到。
“好啊,那我來點長一點的。”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我心裏在說著李白對不起啊。
“這是煙自己作的嗎。好啊,尤其是那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真是寫出了人一生的瀟灑啊。我自愧不如。”天曜眼裏寫滿了對我敬佩。
“煙好文才啊,那一句也不錯啊,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沒想到煙還是才女啊。”蕭雨說道。
“那有,這不是我作的。”我不好意思地道。
“那是誰寫的出這麼好的詩句啊。”慕容憶秋驚訝地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我無意間在一本雜書上看到的。”
“好了,好了,我沒有你們的才華寫詩,我就彈一首曲吧。”慕容伊琴心裏有點難受,平時自己都是百般的被人討好,什麼時候被人忽視到這種地步,都是她。看了一眼哥哥,自己的哥哥也跟著他們討好這個蕭含煙。
“好,今天有耳福了。”
說完,慕容伊琴坐在古箏前彈起了一首高山流水。隻聽得旋律在寬廣音域內不斷跳躍和變換音區,虛微的移指換音與實音相間,旋律時隱時現。猶見高山之巔,雲霧繚繞,飄忽無定。清澈的泛音,活潑的節奏,猶如“淙淙錚錚,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鬆根之流。”息心靜聽,愉悅之情油然而生。如歌的旋律,“其韻揚揚悠悠,儼若行雲流水。”隻見慕容伊琴先是跌岩起伏的旋律,大幅度的上、下滑音。接著連續的“猛滾、慢拂”作流水聲,並在其上方又奏出一個遞升遞降的音調,兩者巧妙的結合,真似“極騰沸澎湃之觀,具蛟龍怒吼之象。息心靜聽,宛然坐危舟過巫峽,目眩神移,驚心動魄,幾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萬壑爭流之際矣。”又在高音區連珠式的泛音群,先降後升,音勢大減,恰如“輕舟已過,勢就倘佯,時而餘波激石,時而旋洑微漚。頌歌般的旋律由低向上引發,富於激情。尾聲情越的泛音,使我們沉浸於“洋洋乎,誠古調之希聲者乎”之思緒中。
這個慕容伊琴不簡單啊。
過了一會兒我們從她的曲中反應過來了。我鼓了鼓掌。“慕容小姐好琴藝啊。”
“謝謝,那不知道蕭小姐能不能來一曲呢。”挑拌的語氣透若無疑。
“那我就現醜了。”我輕輕地坐在古箏前,試了試音色,隨著唱了起來。
江山如此多嬌
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美人如此多嬌
英雄連江山都不要
一顰一語如此溫柔妖嬌
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紅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