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餘光瞄到那朵朵花海,她又有些心動。猶豫了良久,南宮錦茵終是妥協地點了點頭。
見她和自己終於達成協議,姬無雙也不再磨蹭,她幹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南宮錦茵終是放鬆了下來。想到以後自己每天都有理由來這裏,和自己喜歡的人待在一個院兒裏,她便覺得心中有說不出的喜悅。
蹦蹦跳跳地躥到花圃中摘下兩朵雛菊,她終是開開心心離開了院子。
第二天,因為是公休日,姬無雙懶散地躲在了院子裏修煉了起來。自她進入學院後,除了天天陪老頭兒倒立聊天,她似乎基本沒有打坐修煉過。
想到自己懈怠了好久的靈力修煉,她頓時羞愧不已。當下,也不再耽擱,找了一個靈力旺盛的地方便開始了修煉。
然而這一打坐便是一整天,待天色徐徐黯淡了下來,肚子開始咕咕作響,她才停止了修煉。
懶散地爬起來伸了個懶腰,感受著空氣中的花香,她頓時想起了和錦茵丫頭的約定。
凝神一整天,也不知道那丫頭有沒有過來。她下意識地來到花圃中,可惜眼前的花色完全沒有變化。
釋然地笑了笑,她隻當小丫頭又跑哪裏去學習了,當下也沒有放到心裏去。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甚至到了上課的那一天,小丫頭依舊沒有出現。
看著身旁空空的座位,姬無雙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看了眼右手邊那個上次纏住自己的姑娘,姬無雙隨意地招了招手。
“那個子陽沫,你知道南宮錦茵哪去了嘛?”
聽到“南宮錦茵”的名字,正開心於姬無雙與自己搭訕的紫衣姑娘當即愣在了那裏,良久才猶猶豫豫地說出了一個“不知道”。
看著她吞吞吐吐的模樣,姬無雙頓時危險地眯起了雙眸。
“說吧,我知道你知道!如不說實話,你知道我的手段!”
被姬無雙毫不掩飾的威脅著,那名為子陽沫的女生當即氣紅了臉。然而想到她在月榜比試上暴力的手段,她又害怕的打了個寒顫,良久才小心翼翼地湊到姬無雙的耳邊,如做賊般的悄聲說了些什麼。
然而未等她說完,姬無雙便倏地站起身打斷了她的說話,不理會她焦急的拉扯自己,她幹脆一把推開課桌大步流星地向宿舍奔去。
快步來到原來的宿舍,她狠狠地敲了敲宿舍的大門。
“南宮錦茵,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邊。”
一番話落,門裏頓時傳來窸窸窣窣的哭泣聲,聲音淒涼婉轉,聽得姬無雙不由地皺緊眉毛。
她不甘心地又是催門了一番,然而躲在裏麵的人兒卻始終堅持不把門打開。
想到子陽沫的話語,姬無雙再也沒了耐性,她倏然一腳踹向房門。原本完完整整的房門立刻光榮下崗。
再也沒了阻礙,姬無雙一個箭步便衝進了浴室,此刻蹲在浴桶中哭泣的,不是南宮錦茵那丫頭還能有誰。
一把將她的從浴桶中拉扯出來,蹲在桶中的小丫頭當即條件反射地捂住了臉。
看著血水緩緩從她的指縫中溢出,姬無雙再也守不住分寸,她緊緊地鉗住兩隻肉乎乎的小爪子,強橫地將錦茵捂著的手從臉上拿開。
一張滿是血痕的猙獰麵孔頓時出現在她的眼前,點點的血水在那淚水的衝刷下緩緩滴落在那素色的衣袍上。
看著滿臉淚痕和整張麵目全非的臉,姬無雙的火氣噌的一下燃起,她頓時青筋暴起,良久才咬牙切齒的詢問出聲。
“告訴我,是誰幹的!”
聽到她急切的詢問,南宮錦茵絕望的搖了搖頭。
連她唯一還算可愛的臉龐也被毀了,她以後再也無法麵對眼前之人了。
想到此,那些委屈的悲傷的絕望的淚水順勢而下,一滴一滴沾濕了衣角,也浸濕了姬無雙的心尖。
看著她無神的雙眼,姬無雙隻覺的心中隱隱作痛。那如同破布娃娃般的模樣,讓她徒然想起前世自己母親離去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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