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就是證據,證據麵前,任何的話,任何的揣測都是沒用的,父皇,柳家冤枉,瑞寧郡主冤枉,白白的受了那樣多的苦,使我們大延欠了瑞寧郡主一個說法,欠了柳家一個說法!”龍禦幺一字一句的對著皇上說道。
皇上的臉上沒有什麼神情,隻是在那裏靜靜的沉思著,思考著這件事情裏麵的利弊,龍禦幺這個孩子是皇上喜歡的,龍禦幺娶的正妃地位尷尬,這個也不是皇上願意看到的,而且,真正的凶手又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對朝局也是沒有什麼影響的,這件事情一旦答應了下來,真的是對龍禦幺百利而無一害的,但是對太子似乎就有一點兒不公平了。
同樣都是皇上的孩子,皇上對太子也是賦予眾望的,至少在名義上,太子還是太子,是未來的儲君接班人,如果這件事情答應了龍禦幺,豈不是駁了太子的麵子,同樣是大婚,同樣是娶正妃,太子的正妃沈顏舒出了那檔子事兒,大婚直接廢了,而龍禦幺這個做弟弟的大婚竟然這樣順風順水,自己這個做父皇的還要為龍禦幺的正妃抬身份,這個,太子的麵子往哪兒擱呀?
皇上心疼龍禦幺,可是他也心疼自己的太子,所以皇上猶豫了,即是龍禦幺的手裏麵有著無數的證據,但是皇上依然不想答應,太子龍禦翰冷冷的看著龍禦幺,這一件事情,他無論如何都是不會答應的,他這個太子這些日子這樣的狼狽,自己的弟弟龍禦幺為什麼要活的這樣的瀟灑自在?真的是豈有此理!
龍禦翰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著皇上說道:“父皇,這件事情早就是塵埃落定的事情,現在在挖出來,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意義,反而會弄得人心惶惶的,朝臣心中不安,朝臣是國之根本,國之根本都人心惶惶的,我大延天下如何享受百事太平呀?父皇,還請父皇三思呀,這樣毫無意義的事情,兒臣不讚成!”
龍禦幺心中發冷,見鬼的無意義的事情,怎麼自己的事情就是無意義的事情了,隻有龍禦翰的事情才是有意義的事情嗎?
龍禦幺對著皇上說道:“父皇,兒臣不認同太子皇兄的觀點,什麼是有意義,什麼是沒有意義?為民解憂的事情就是有意義的事情,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麼為什麼郡主有冤就不能夠與民同憂了?這是什麼道理,郡主的口碑不管是在民間還是在後宮裏麵都是極好的,如果沒有郡主,皇奶奶怎麼可能這樣的開心,皇奶奶今日這樣的開心,郡主居功至偉,為什麼功臣有冤竟然要視而不見?這是要寒了多少人的心呀?”
皇上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太後,是啊,自從莫繁進了宮裏麵之後,太後的心情是明顯好了很多,一想到太後那柔和的笑臉,皇上的心都暖了,太後在皇上年輕的時候真的是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累,為人子女,皇上還是希望太後能夠好好的,能夠開開心心的,太後能夠這樣的開心,莫繁是真的居功至偉,這一點,皇上倒是說不出什麼來的。
皇上剛剛想開口準了龍禦幺說的事情,龍禦翰就急急忙忙的說道:“父皇!”
皇上看了看太子那委屈的樣子,心中一痛,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罷了罷了,自己總是要一碗水端平的,罷了,這一次,就當是朕委屈了莫繁吧,下一次有機會了,朕一定把這一次的事情補回去。
皇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兒,說道:“九皇子說的事情也不不無道理的,九皇子龍禦幺聽旨!”
龍禦幺大喜,成了,這一次,莫繁應該能夠開心了吧?龍禦幺高高興興的說道:“兒臣接旨!”
“君無戲言,聖旨一下,按理說不能夠更改的,但是柳家蒙冤也是事實,所以從今日起,免了柳家孩子的所有罪級!以後柳家的孩子依然姓安!好了,朕累了,退朝吧!”皇上下完自己的聖旨,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龍禦幺愣了愣,差一點兒爆出口,這……這算是什麼事兒呀?這個聖旨下了跟沒有下真的有區別嗎?這隻不過是把已經死了的人洗白了,承認了已經死了的柳仲等人是冤枉的,但是莫繁呢?莫繁怎麼辦?莫繁還不是老樣子嗎?依然是姓安而不是姓柳,之前皇上賜予柳家孩子安姓的時候,可是就已經除去了她們的罪級了,他們現在本來就是清清白白的身份,如果身份不清白的話,皇室也是不會允許莫繁成為郡主的。
龍禦幺深深的覺得,他被自己的父皇算計了,這都是什麼事兒呀,但是此時皇上已經跑了,龍禦幺就是想找人理論,也是沒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