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呀!寧嬪娘娘,我們進來說吧。”莫繁親自為寧嬪打開了房門,寧嬪很是自然的走到了莫繁的屋子裏麵,看著依然簡樸如初的屋子,輕輕的皺了皺眉頭,說道:“郡主,你現在的身份與以往不一樣了,這裏怎麼還是這樣的素淨呀,你好歹也是一個正八經的主子,莫要委屈了自己。”
莫繁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宮裏麵富麗堂皇,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想法子得到,唯獨這一份清靜是妮足珍貴的,這樣的地方也就我這兒有,別的地方就是想要還弄不來的。”
寧嬪複雜的看著莫繁,說道:“這份心性,你遲早都會是一個人物的。”
“借你吉言,我不想成為什麼人物,我隻想為我我們柳家平反,其他的都是過眼雲煙,我不在乎!”莫繁輕輕的說著,眼睛裏麵滿滿都是惆悵,自己在這裏鬥天鬥地,轟轟烈烈的,但是就是沒有找到什麼切實的證據能夠證明父親是冤枉的,這一直都是莫繁的一個巨大的心病。
寧嬪死死地握著自己手裏麵的紙,說道:“我以為沒有什麼能夠幫得上你的,這個東西就算是我的謝禮吧,你好好的收著,也許對你有用。”寧嬪把自己手裏麵的紙遞到了莫繁的手裏麵,莫繁有一點兒好奇,想要把自己手裏麵的東西打開看一看。
莫繁的手被寧嬪死死地按住,說道:“等我離開了你再看吧,我先走了,你好好歇息!”
莫繁鬆了鬆寧嬪,自己的心思就全部都移到了自己手裏麵的那一張紙上,輕輕的打開,一兒點兒一點兒的看著上麵的字跡,臉色一點兒一點兒的發白。
“什麼東西,我看看!”銀邪如同一個幽靈一樣出現在莫繁的麵前,一把把莫繁手裏麵的紙抽走,自己看了起來。
莫繁大驚,就要去搶銀邪手裏麵的東西,銀邪跟著莫繁玩兒了一會兒‘躲貓貓’,順便把自己手裏麵的東西看了個幹幹淨淨,小心的把那一頁紙收到了自己的懷裏麵,說道:“這個東西我幫你收著了。”
莫繁冷冷的看著銀邪,惱怒的說道:“銀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再這樣,我就真的與你翻臉了。”
銀邪湊到了莫繁的麵前,說道:“可以,我不介意!”
“你!”莫繁大怒,冷冷的看著銀邪,氣的瞬間說不出話來了。
銀邪輕輕的在莫繁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吻,說道:“夫人不要生氣,這個東西給我,我會幫你好好的調查一下裏麵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如果真的是真的話,郭建昌這一次就完了,我就不信這一次還不能夠把郭建昌絆倒!”
銀邪的聲音很冷很冷,盛怒之下的莫繁都感受到了那徹骨的寒意,瞬間覺得自己剛剛的怒火簡直就是笑話一樣,莫繁有一點兒驚恐的看著銀邪,這個人的氣勢,就這麼一瞬間為什麼會變的這樣的可怕?莫繁不懂,但是莫繁知道自己心裏麵很是畏懼。
銀邪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嚇到了莫繁,急急忙忙的把自己全身的殺氣都收了起來,有一點兒尷尬的把自己的臉湊到了莫繁的麵前,銀邪那冰涼的麵具觸碰到了莫繁的臉,讓莫繁狠狠地一哆嗦,條件反射的用自己的手去擋了一下。
看著銀邪那盡在咫尺的臉,聞著那有一點兒熟悉的味道,莫繁有一點兒愣住了,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猛地扯下來銀邪的麵罩,愣愣的看著自己麵前的男人。
銀邪沒有想到莫繁竟然會在極度的驚嚇之下還有那個心思來偷襲自己,瞬間有一點兒哭笑不得,絲毫也沒有被拆穿身份的尷尬,銀邪大刺刺的坐到了莫繁的麵前,玩味的說道:“看夠了嗎?好看嗎?”
莫繁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麵前掛著壞壞的笑的男人,喃喃的說道:“怎麼是你,竟然是你,龍禦幺,你竟然就是銀邪?你的頭發?你不是天生金發嗎?為什麼會變成了一頭黑發?你,到底是誰?”
龍禦幺好笑的看著莫繁,輕輕的在自己的頭皮上一抹,一個頭套就從自己的頭發上撥了下來,漏出了自己金光閃閃的秀發。
龍禦幺含笑的看著莫繁,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這下認得出我了吧。”
莫繁複雜的看著龍禦幺,說道:“你,為什麼要屢屢幫我,我們之間可是沒有任何的交情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龍禦幺笑了,有一點兒無奈的摸了摸莫繁的頭發,說道:“誰讓你是我的妻子,誰讓我喜歡你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莫繁,我喜歡你,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你,你知道嗎?但是那個時候你的眼睛裏麵隻有洛修茗一個人,那個時候的我,那樣的狼狽不堪,而你就像是那天上的月亮一樣,那樣的耀眼,我連地上的塵埃都算不上,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努力,努力讓自己變好,努力讓自己配得上你,莫繁,你知道我愛了你多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