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一口氣把事情的原委都說了出來,莫繁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沒有露出絲毫擔心的模樣,反而是恭恭敬敬的說道:“有勞太醫了,莫繁的身體還要仰仗太醫多多的調理才是,不知道太醫怎樣稱呼。”
莫繁輕輕的說道,宮中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即使是身在宮闈的金鳳公主,也是認不全宮裏麵的人的,何況是區區的呂瑞寧呢?
太醫恭恭敬敬的說道:“為臣姓張,大家都叫微臣張太醫。”
莫繁恭恭敬敬的又行了一禮,笑著說道:“原來是張太醫,真的是有勞張太醫了,苗兒,賞。”
“是,小姐。”苗兒含笑的來到了張太醫的麵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歉意的說道:“苗兒不懂事兒,剛剛失禮了,還望張太醫大人有大量,不允許與苗兒一般見識。”
張太醫急急忙忙的還禮,說道:“不敢,不敢!”
苗兒含笑的看著張太醫,說道:“我家小姐擔心自己的身子,還望張太醫能夠立即去熬製湯藥,供我家小姐服用。”
苗兒的這句話按理說是失禮了,但是此時此刻,張太醫聽到了苗兒的這句話,差一點開心的跳了起來,公主不讓自己說出事情,但是自己為了活命,可是全部說了出來,苗兒代表的莫繁,苗兒的意思自然就是莫繁的意思,苗兒有意的把自己支走,就是為了躲開金鳳公主,免得自己受了池魚之災。
自己這是陰差陽錯的得到了莫繁小姐的庇護了嗎?這樣也好,好歹自己有一個庇護自己的人,至少今日自己是沒事兒了,至於以後的事情,嗬嗬,走一步看一步吧。
張太醫急急忙忙的退了下去,狠狠地擦了擦自己額頭上了冷汗。
莫繁含笑的看著張太醫,笑著對金鳳公主說道:“公主,你看你把張太醫嚇的,連路都不會走了呢。”
金鳳公主有一點兒複雜的看了看莫繁,突然也笑了,說道:“莫繁,你是不知道,宮裏麵的這些人,你要是不給他們一點兒厲害瞧瞧,他們一個個的就敢上天給你看,欺負到主子頭上的事兒是常有的,莫繁,你可是在宮裏麵得罪了什麼人,怎麼好端端的,竟然招了這樣的禍事,這個白鳳佛就放在你的被子裏麵,你早晚都是會碰到的,這是有意害你呀,莫繁,你可能夠想起來,你得罪了什麼人,是誰有意要加害你的。”
金鳳公主你這眼睛意味深長的說道,莫繁冷冷的一笑,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說道:“我得罪的人何時少過,真的讓我說我還真得說不出來呢,而且,這一切的事情,我看更多的不過是一次教訓罷了,她沒有想要我命的打算,隻不過是一場警告罷了,倒是讓公主平白無故的受驚了。”
莫繁輕輕的俯了俯身,金鳳公主含笑的拉起莫繁,笑著說道:“罷了,你竟然自己都說了隻是一場無關痛癢的警告,那麼我還能夠說什麼呢,時辰不早了,我也該走了,苗兒,帶著莫繁下去好好的歇歇,若是再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唯你是問!”
“是,公主,苗兒記下了。”苗兒恭恭敬敬的目送著金鳳公主離開,自己的小臉兒越來越不好看,有一點兒不甘心的看著莫繁,說道:“主子,你為什麼不拆穿金鳳公主,這件事情明明就是金鳳公主做的,她竟然還假惺惺的關心小姐,真是讓人惡心。”
莫繁淡淡的一笑,說道:“現在,還不是與金鳳公主撕破臉皮的時候,我的敵人已經很多了,這個亦正亦邪的金鳳公主,留著還是有用的,沒準兒哪一天我們就會成為朋友,不過是一場無關痛癢的小算計罷了,有什麼可拆穿的,你說是嗎?”
莫繁含笑的看著苗兒,眼睛裏麵有著異光閃過,苗兒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拳頭死死地握緊,這怎麼會是一場小小的算計,如果不是小姐截下了那個紙包,現在受傷的就是金鳳公主,到時候,一切的證據都會指向小姐,小姐就會成了謀害金鳳公主的人,謀害當朝公主可是死罪,金鳳公主明明就是想要了小姐的性命呀。
莫繁何嚐看不來出這一點,但是現在又有什麼辦法呢,金鳳公主再可惡也不是自己能夠動的了的,金鳳可是嫡公主,一個小小的陷害,根本就不足以動搖金鳳公主的根本,繁兒會害了自己,一旦自己因為金鳳公主而惹惱了當今的皇後娘娘,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