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當真是赤裸裸的羞辱,論名號,自己是大延的祥瑞之女,又是嫡女的身份,等同於一個公主,曾經的自己的名號可是狂甩柳莫逍幾條街的,今日嬌月郡主竟然這樣的輕視自己,不是羞辱是什麼呢?
莫繁緊了緊自己的手帕,看了看金鳳公主的臉色,不管怎樣,自己現在是金鳳公主的人,自己受了委屈,以金鳳公主的脾氣,是不會坐視不管的,哼,郭秋雅,你以為自己傍上了一個郡主就可以輕易地動得了我了嗎?可笑!
“大膽!”此時,金鳳公主把自己的喜怒無常的性子發揮得淋漓盡致,憤怒的一拍桌子,厲嗬道:“郭秋雅本宮讓你說話了嗎?誰給你的權利,竟然膽敢越過本宮直接開口,難不成是嬌月郡主嗎?”
郭秋雅被金鳳公主突然的發怒嚇了一跳,有一些驚恐的說道:“臣女,臣女!”
“公主為何發怒,可是嬌月大婚惹得公主不痛快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嬌月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這個婚是皇上賜的,即使是公主發怒殺了嬌月也是沒辦法的。”嬌月郡主似乎一點兒也不怕金鳳公主似得,笑著與金鳳公主搭著話,並且堂而皇之的把郭秋雅扶了起來,輕聲安慰:“別怕!”
郭秋雅大喜,示威似得站到了嬌月郡主的身後,嘲諷的瞪著莫繁,安莫繁,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怕金鳳公主嗎?這兒就有一個不怕死的呢。
金鳳公主又要發怒,莫繁輕輕的拉了金鳳一下,低低的說了一句:“公主,公主想要收拾誰何許急在這一時,大半個皇宮都是公主說的算,她們還是要乖乖的聽從公主的安排的,莫要為了莫繁失了自己的體麵,我們有的是法子讓他們有苦說不出。”
金鳳公主深深的看著莫繁一眼,說道:“他們那樣的羞辱你,你能忍?”
莫繁笑了:“再大的羞辱我都吃過,何懼這些,公主莫是忘了,我曾經在什麼地方帶過。”莫繁異常的平靜,福安巷一個乞丐窩,所有人都不齒的地方,但是那又怎樣,是他們救了自己的命,這就夠了。
金鳳公主複雜的看著莫繁,說道:“是我低估你了,既然你都可以忍,我又怕什麼呢,記著,你是我的人,我是不會讓你吃虧的,這個嬌月,以前在邊關的時候就喜歡與我爭長短,如今歸京,還是死性不改的,說到底,到是我拖累了你。”
“公主又說胡話了,身在是非中,哪有拖不拖累一說。”莫繁輕輕的說著,端起了一盞茶,笑著走到了嬌月郡主的麵前,輕輕的行了一禮,說道:“安莫繁見過嬌月郡主!”
嬌月郡主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莫繁,笑了:“原來你就是莫繁呀,長得倒是標誌,以後的日子一定比你的姐姐莫逍好過的,你姐姐隻是一個姨娘,你怎麼著也要是一個側夫人呀。”
側夫人?嗬嗬,堂堂的大延祥瑞之女,曾經的左相府嫡女,如果真的做了旁人的側夫人,就真的是一大笑話了。
當真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嬌月的話讓莫繁白了一張俏顏,但是嘴角的笑依然不變,輕輕的說道:“嬌月郡主的話莫繁不敢苟同,莫繁身為皇上親封的大延祥瑞之女,自己的婚事自己是做不了主的,恐怕是要讓郡主失望了。”
嬌月郡主一噎,麵色有一點兒紅紅的,衝著莫繁冷冷的哼了一聲,自己則是滿臉的驕傲,一想到自己要嫁的人是那樣的大英雄,就滿麵羞紅,說道:“也是,自己的婚事自己都無法做主,也是挺可悲的。”
嬌月郡主的這句話無疑是觸及到了眾位小姐的隱痛,官家小姐有幾個能夠自己決定自己的婚姻呀,嬌月郡主能夠有這樣的姻緣實屬萬幸了。
郭秋雅輕輕的碰了碰嬌月郡主的胳膊,嬌月郡主心領神會,笑著說道:“莫繁是吧,我本來是想要見一見你二姐的,既然你二姐沒有資格出席這裏,我也不好說什麼,總不能夠把一個上不得台麵兒的姨娘拉來髒了眾位小姐的眼睛吧。”
郭秋雅掩嘴輕笑:“郡主說的即是,一個姨娘罷了,怎麼配待在這樣的地方,倒是有一些人,身份也沒有比姨娘高到哪裏去,就是攀上了公主,竟然有資格坐在公主的身邊,搶了郡主的風頭,她也不看看今日這個宴會是為了誰設的,竟然鳩占鵲巢還洋洋得意的,真是不懂規矩!”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郭秋雅說的就是莫繁,喜金鳳公主的身邊就莫繁這一個比肩而坐的人,而且以莫繁現在的身份,於情於理也是沒有資格與公主並肩而坐的,郭秋雅如果一定要捉著莫繁這個錯處,除非是金鳳公主有意庇護,要不然莫繁是無法脫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