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瑪麗也是驚魂未定,垂下頭,她茫然地看著自己的腕表,半晌都沒有再出聲。
……
森林深處,一座灰色尖頂城堡靜靜佇立在那裏,仿佛被世界遺忘的失落之地。
這裏門禁森嚴,穿著白衣的醫生和傭人穿行其中,又像一座堅固又冰冷的牢籠。
安誠的車子剛剛停下,候在門口的傭人就過來排成兩列,姿態無比恭敬。
安誠卻徑直轉身,替華霆深拉開了車門。
兩人沉默地走進房子,在經過一條幽深的長廊之後,沒多久, 安誠便停下來,伸手推開了麵前的房門。
這是一個黑暗又空曠的房間,房間裏總共隻有一張鐵床,鐵床上麵,柳允兒全身纏滿白紗,宛如木乃伊似的躺在那裏。
聽到開門的聲響,她堅難地睜開眼睛,當看到來人是華霆深時,她立刻劇烈地掙紮起來。
“救我……”
華霆深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眸底全是肅殺。
柳允兒當然看懂了他眼底的殺機,她雖然恐懼,但還想拿伯尼再當擋箭牌。
“救我,華霆深你快救我啊,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人性,你憑什麼囚禁我?你這樣做,義父不會放過你的!”
一旁的安誠聽不下去,剛要上前阻止 她再開口,華霆深卻揚起手,轉身往房間的另一邊走。
安誠見狀,隻好暫時放過柳允兒,也跟了過去。
這房間和隔壁是連起來的,中間的牆壁隻是一麵玻璃,兩邊都互相可以看到彼此那邊的場景。
而此刻隔壁的鐵床上,躺著的正是當時對柳允兒下手的那位司機。
他看起來傷得很重,不僅渾身發紫,嘴角還滲著一股血跡,整個人被五花大綁在床上絲毫不能動彈,隻剩奄奄一息。
看到華霆深,他的眼裏飛快掠 過一抹忌憚,但卻沒有懼怕。
地下世界裏,充滿著許多為財不要命的死士,身為死士,他們早已在很久以前就作好了準備,隨時會放棄自己的生命。
華霆深徑直走到鐵床前,拿起一件件刑具細細打量著。
鐵床上的男人一雙眼睛緊張地看著他的動作,雖然他不怕死,但卻希望能死得幹脆點。
“殺了我吧,落到你們手裏,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為什麼要殺你?你不是伯尼的人?”華霆深冷冷地俯視他。
男人微微怔了一秒,立刻道,“是,我是伯尼先生的手下,你們快放了我!”
“放了你?”華霆深譏誚地道,“你麵前這些懲治下人的東西,都是伯尼發明的,如果你真是伯尼的手下,怎麼會不害怕?”
下一秒,他突然像宣告審判一般漠然地道,“你不是伯尼的人!說吧,你究竟是誰的部下?”
那男人還在垂死掙紮,“我就是墨菲家族的人,我就是伯尼的手下,姓華的,你放了我,否則就是跟伯尼先生作對!”
一旁的安誠聽不下去了,過來就給了他一個電擊。
男人的身體瞬間被電得彈起來,在鐵床上劇烈的震顫著,嘴角的血跡也滲得更多 了。
半晌,等他剛緩過神來,安誠就拿起一把手術刀,從他胸前劃了下去。
“啊……”
男人嚇得驚呼出聲,還以為自己就要被開膛破肚了,然而 安誠隻是劃破了他的衣服,露出他胸前一大塊墳身來。
那紋身的形狀正是一隻張牙舞爪的蠍子,和之前他們在別處看到的一模 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