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熟悉的男人,仿佛換了一具靈魂,太冷厲也太可怕了,她情不自禁有些哆嗦,雙手也下意識地抱在前胸。
華霆深卻仿佛看不到路瑤的害怕一樣,他隻微微俯下身子,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走到門口,他又頓住道,“做得利索點,戰家的狗腿命硬,這點小小的懲罰他們受得起!”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安保室的大門。
路瑤被他抱著,鼻間全是男人熟悉又獨特的氣息,可這會兒她一點也不敢亂動,因為華霆深的臉色實在太可怕了。
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盛怒的他!
這一路走出來 ,地上還躺著不少黑衣人,學校的保安早就躲沒影了,兩人一路無阻地走到車旁。
華 霆深打開車門將她放進後座,然後又繞到車門的另一邊,坐在了她的身旁。
從頭到尾,他一句話也沒說,一眼也沒有看路瑤。
路瑤也不敢看他,這會兒她心跳如擂鼓一般,雙手緊緊地揪著外套的領子,心中一片惶然。
安誠很快就出現在校門口,他的外套上有明顯的血跡,看來對那兩個人的懲罰已經完成了。
路瑤眼睜睜看著他跟沒事人一樣從容的打開車門坐進來,又從容的係好安全帶。
“老板,是回家嗎?”
他的聲音也跟平時一般無二,讓人完全不敢相信,他剛才還那樣廢掉了兩個大活人。
華霆深隻淡淡地‘嗯’了一聲,察覺到路瑤的目光,他微微側過頭,鷹隼般的眸子又落在她的側頰上。
他能看懂她眼裏的恐懼和惶然,他也清楚地知道,此刻她整個人已經在崩潰的邊 緣。
可他一句話都沒說,轉過頭,他默然地看向窗外。
他阻止在前,既然她選擇了冒險,那就必須為這選擇付出代價,何況這隻不過他另外一個暗麵世界的冰山一角罷了。
如果真要留她在身邊,諸如此般的磨礪隻會多不會少,到時候她又怎麼消化得完?
……
小小的車廂裏一片死寂,過了很久,路瑤的腦子才重新開始運行。
方才的陰影雖然還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可她卻慢慢明白了。
或許這就是華霆深不支持自己參加那個綜藝的原因吧,因為覃昊的這位前妻根本不是普通人,如果不是自己和他牽扯得太深,又怎麼會惹來今天的險情?
這所有的一切,全是她的錯,是她自己太沒用了,如果剛才華霆深沒有及時出現,那後果會怎樣……
路瑤不敢想,隻要一閉上眼,腦海裏全是覃昊前妻憐憫又憎惡的眼神,還有那兩個黑衣人淫.邪的嘴臉,隻要想到這些,她的身體就控製不住 的哆嗦。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星月灣的樓下,安誠先替華霆深打開車門,接著又繞到了路瑤的這一邊。
再看安誠的時候,路瑤的眼裏已經多了幾分畏懼和陌生,她的雙腿沒什麼力氣,但還是努力地往前。
陳媽守在花園門口,這一會兒一見路瑤立刻迎了上來。
“小姐,你還好嗎?”
路瑤麵色如紙,這會兒聽到陳媽的聲音隻勉強地扯了扯唇角。
陳媽見她虛弱得厲害,趕忙扶著她的胳膊,攙著她往樓上走。
華霆深和安誠也隨之上樓。
書房的門剛剛闔上,安誠就忍不住問,“老板,是現在就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