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仍和以前一樣平靜地過,每天上班、下班,兩點一線的生活壓根沒有任何改變。
因為就在當天,其實她就和母親坦白了在相親桌上放下的豪言,雖然免不了又被母親教訓了一頓,不過總算還是把麻煩解決了,不用真的嫁給那天那位老兄。
可不知道為什麼,蘇瑪麗卻覺得胸口比以前更悶了,做什麼也提不起勁來。
工作室的氛圍比之前還要緊張,大美和小美以及整個團隊每天如履薄冰,不過蘇瑪麗雖然喪,卻也並沒有拿底下來的開刀。
時間一晃,聖誕節終於悄然來臨。
平安夜那天下班前,小美又興致勃勃地敲開蘇瑪麗辦公室的大門。
“瑪麗姐,我們晚上要聚餐,你跟我們一起吧?”
“聚餐?”蘇瑪麗從電腦屏幕前抬起頭來,一臉興致缺缺地。
“瑪麗姐,你都好久沒跟我們一起聚餐了,一起去吧。”小美見她又要拒絕,隻好撒起嬌來。
蘇瑪麗仔細一想,若是不參加員工聚會,估計又得一個人回家長蘑菇了,路瑤現在有家有室,她也不能總是打擾她。
“好吧,那就一起去聚餐吧!”蘇瑪麗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小美卻是實實在在的開心, “真的,太好啦!我現在就去告訴大家!”
說完小妮子就蹦蹦跳跳地出了門。
蘇瑪麗有些無奈地看著她的背影,曾幾何時,她也如小美一樣沒心沒肺,每天開心又樂觀,不過,自從認識莊亦臣之後,她的元氣就漸漸地耗沒了。
想到莊亦臣這三個字,蘇瑪麗心頭又騰起一股幽怨。
……
聚餐地點選在西街一家大排檔。
這裏實在談不上高檔,但壓不住工作室的人們都喜歡,蘇瑪麗也不好介意,隻能跟著大家一起吃著烤肉,喝起冰啤酒來。
大排擋的味道其實並不比星級酒店差,蘇瑪麗吃著吃著,居然打開了胃口,心情也沒有之前那樣煩悶了。
和員工一起,她喝了許多啤酒,多到腳下的瓶子數都數不清,直到兩眼發昏,聚會才宣告結束。
結束之後,蘇瑪麗叫了一輛代駕,暈乎乎地往家走。
等代駕把車子停在車庫,她扶著電梯上樓,剛出樓道口,卻迷迷糊糊地瞥見門口那裏站了個人,定神一瞧,竟然是多日 不見的莊亦臣。
一瞬間,蘇瑪麗的心立刻停止了跳動,但很快,她就又恢複了鎮定,臉上的表情也變成了濃濃的冷漠和直白的譏諷。
她沒有說話,她就像是根本沒有看到莊亦臣,扶著牆壁,然後從挎包裏掏出鑰匙,不動聲色地擠過他身邊,徑直將鑰匙插進鎖孔。
莊亦臣同樣沒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她。
這眼神裏,似乎飽含了千言萬語,似乎有訴不盡的委屈和遺憾,似乎深情無比,然而蘇瑪麗看著隻覺得窩火,她想罵人,但還是堅持著,咬緊牙關,不想輕易說一個字。
她隻是淡然的轉動鎖孔,開門,進屋。
然而就在這一刻,身後的莊亦臣卻不鹹不淡地道,“你那位未婚夫未免太不紳士,讓你喝這麼多酒?”
他說得輕描淡寫,卻輕而易舉地點燃了蘇瑪麗心裏的怒火。
她背對著莊亦臣,不假思索回道:“奇怪了,我跟我未婚夫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想喝多少,是我的自由。”
轉身,她嘴角噙滿了鄙棄的笑意,看著莊亦臣,就 好像在看一件早已丟進垃圾桶的東西。
“你管得著麼?”
許是蘇瑪麗眸中的嘲諷太深刻,莊亦臣的眉頭瞬間蹙了起來。
他輕聲解釋,“我不是故意離開你這麼久。”
“哦?你的意思是,你的迫不得已?有人拿槍指著你腦袋,逼 你離開我了?”蘇瑪麗冷哼,“莊亦臣,現在說這些沒意思?我也沒興趣翻老黃曆,既然已經分了手,就請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別來礙我的眼。”
“我們之間沒分手,我沒答應和你分手。”莊亦臣微微提 高音量。
“你沒答應?你以為你是誰?你想來就來,你想走就走,還一走大半年跟死了一樣,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啊?我特麼憑什麼站在原地等著你,你以為我是一棵樹,永遠都不會動麼?”蘇瑪麗越說越氣,嘴裏的髒話如珠如炮般轟出來,“莊亦臣,我告訴你,我現在真的很討厭你,我討厭你討厭到一眼也不想看到你,因為我看到你,我就覺得惡心!”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莊亦臣被她激得突然沉下臉,臉色很難看。
“說就說,我說你惡心,我看到你隻覺得惡……”
蘇瑪麗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明顯感到了男人的怒意。
莊亦臣突然向她走了過來。
!難道罵幾句,他還想打人不成?!
蘇瑪麗想也沒想地,趕緊轉身往屋裏跑,想溜之大吉。
可她到底慢了一步,一隻手臂被莊亦臣輕易地拽住,她踉蹌兩步,人登時換了個方向,被他惡狠狠抵回牆邊。
肩膀猛地撞上堅硬的後壁,蘇瑪麗疼得嘶氣。
等她再抬起頭,眼前是莊亦臣近在咫尺的臉,他渾身的力量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再說一句試試?”他語氣平穩,好像氣到了極點反而平息,又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可他的聲線比以往要低,也更清晰,是威脅,又極具誘惑。
蘇瑪麗心撲通撲通直跳,可憤怒和怨恨讓她不願屈於下風,更不願重新對莊亦臣動心,她挑起眉毛,仍在嘴硬:“你惡心……”
話音未落,莊亦臣已經扳起她下巴,堵住了她全部的聲音。
莊亦臣親了她。
這是闊別半年之後,兩人再一次親密無間的接觸。
說不動心是假的,蘇瑪麗心悸得快死了,莊亦臣滾燙的手掌,熱烈的呼吸,全都緊貼著她,全都成了致命的催.情劑。
她的身體在失火,火苗一寸一寸地燃燒著她的整個身心。
她的腦子很亂,亂成一團漿糊,莊亦臣的親吻讓她近乎缺氧。
兩人交纏的喘息,衣料摩擦的輕響,猶如魔咒一樣。
男人在情.欲之下的呼吸太動人了,沉重而急劇, 這種聲音,一聽就腳軟,真要命。
莊亦臣的腿貼著她,很用力,他動用他全部的軀體,把她粗魯地頂在牆上,也像要把自己埋進她肉裏。
兩個人的嘴裏都是清甜的酒氣,莊亦臣手裏的動作很凶,可他的舌頭卻很溫柔,很動情,他毫不憐惜地攻城掠地,在她檀口裏,反複地,輕輕地,掠奪著。
承受不住的折磨,讓蘇瑪麗的身體逐漸有了反應。
她想叫,想推開莊亦臣,可她的身體卻軟得像麵條一樣,她什麼也做不了。
推不開,蘇瑪麗就開開始咬他,尖牙無所顧忌。莊亦臣吃痛,鬆了口,她立刻抓住機會推開他,可她太高估了自己的力氣,她根本推不開他,猶如蚍蜉撼大樹,男人紋絲不動,而她的後背和額頭卻染上了一層薄汗。
男人趁機將她雙手反剪舉過頭頂,蘇瑪麗琋隻覺得這個姿勢真是很恥辱,仿佛她才是該受懲罰的犯人,他在向她行刑。
“莊亦臣,你別發神經,你再這樣,我真的會報警。”
“既然你要報警,那我不如把罪名坐實。”莊亦臣將頭埋在她頸間低低地道。
蘇瑪麗心中一緊,立刻慌亂道,“你、你別亂來……”
“瑪麗,我想你想得太久了……”
話聲剛落,莊亦臣就一把將她托起,抱進了屋裏。
蘇瑪麗又羞又怒,隻能在他肩上泄恨,咬他的皮肉,咬得非常狠,幾乎嚐到了血的味道,可莊亦臣絲毫不為所動,他把她丟到床上,然後就壓了下來。
蘇瑪麗動彈不得,察覺到男人在解褲帶,她咬牙切齒:“莊亦臣,你別以為跟我睡了,我就會重新接受你!這是強.奸!我隻會更討厭你!”
莊亦臣啞著喉嚨,嘴唇貼在她耳邊輕道:“睡一次不行,那就睡一百次,直到你不討厭我為止。”
說完就在她耳垂重重咬了一下,蘇瑪麗渾身一激靈,顫著喉嚨道:“你簡直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