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如箭,飆得滿地都是,華承中根本連反應過來的時候都沒有,等他感覺到疼的時候,右手的手掌 和手腕已經隻剩下一層皮還連著了。
費灼雅這一飛刀,直接斬斷了他一隻手掌。
斬完之後,她還悠然自得,一臉愉快地道,“嗯 ,這下真成廢物了。”
這態度太囂張,在場的男人們一時竟然全都沒有出聲,誰也沒有出麵,替華承中說一句公道話。因為他私藏武器,的確犯了眾人的大忌。
刀口舔血的人,最忌諱便是將性命交由他人保管,圈子裏自然有圈子裏的遊戲規則,一旦有人破壞規則,那就是與所有人為敵,就算費灼雅不收拾華承中,其他人也不會放過他了。
人群中,隻有華英淳嘶聲悲鳴著,他又轉頭求伯尼為自己作主,可伯尼卻萬萬不可能為了華承中這個廢物破壞自己的計劃,隻隨口敷衍道,“費小姐別太過份,就算你失落島勢力龐大,可這裏是墨菲家族的地界,你休得再在墨菲家的地盤上撒野。”
“我不過廢了他一隻手,又沒要他的命,我怎麼過份了?”費灼雅不以為然,“再說是你請我過來的,我尊重你的遊戲規則,但現在有人破了規矩,我和大家的安全都受到了威脅,你這個東道主又包庇不管,難道我還不能自衛麼?”
“費小姐真是伶牙俐齒,好,這件事就按下不提,現在,我們繼續討論另一個威脅到大家安全的人。”伯尼說著,又轉頭看向華霆深,一臉勢在必得的篤定,“華霆深,你以為保持沉默,就能抹殺掉你犯下的罪行?”
費灼雅隻覺得他真是在放屁,她剛要破口大罵時,突然華霆深又拉住了她的衣角。
費灼雅轉頭看向華霆深,後者卻對她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她安心。
待安撫好費灼雅後,華霆深才緩緩走至人前。
他望著伯尼,一臉沉厲的肅穆,就像活閻王一樣駭人。
“誰把她害成這樣的?”
伯尼被他的氣勢所震,一時又有些虛,不僅是他,連站在他身旁的華英淳,後背也是一涼。
他感覺到了,華霆深身上濃重的殺意。
可雖然虛,但伯尼還是不能怯場,他強作鎮定地道,“害她的人不就是你嗎?華霆深,你自己做的事,難道不敢承認?我誠心與你結盟,你卻霸占我族家業,還把我的義女害成這樣,你簡直不是人。”
伯尼激動得連麵孔都有幾分猙獰,他兀自張牙舞爪,可華霆深卻不為所動,他隻是轉頭看向瓦缸裏的柳允兒,冷冷道,“不是我。”
而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缸中的柳允兒像是聽到他的話一般,被剜掉的雙眼裏又滲出兩行血淚來,看著十分滲人。
華霆深繼續道,“她是有罪,但一死足已,不該受這樣的活罪。”
伯尼見他這麼淡定,又目中無人的樣子,頓時惱羞成怒地道,“你害了人,現在還假惺惺,你這個魔鬼,我要你血債血償!”
伯尼剛說完,邊上的史密斯又起哄道,“血債血償?好玩兒!剜掉四肢,變得跟那怪物一樣,我太期待了。”
“就憑你?!”華霆深忽然轉頭睨著史密斯,一雙鷹隼般的眸子裏盡是淩厲的銳氣。
史密斯被他一眼震得怔了一下,他剛欲開口,突然這時候,兩個黑衣人又拖著一個淌血的麻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