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華霆深,安誠隻得訕笑。
費灼雅也無心難為他,隻冷冷道,“不過我不跟他計較,反正他早晚得是我費家的男人,你也放心吧,這張皮不是白給她的,如果她敢臨陣倒戈不聽話,我會叫她永遠後悔的。”
安誠忙道,“多謝費小姐幫忙,您的辦事能力,我放一百二十個心。”
“嗯,我有點累,先回去了。”
費灼雅隨意揮揮手,就傲嬌地轉身往外走。
安誠立刻送她出門。
待她的身影走遠,他才又轉身回到鐵床麵前。
這時候,柳允兒的麻醉已過,正悠悠轉醒,睜眼的瞬間,她看著安誠默默立在暗處的身影,心口不由一蕩。
“我還活著……”
“你當然還活著,柳小姐,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安誠的語氣涼涼。
“那個女人,剛才那個女人,她想殺我,你為什麼不阻止她?”柳允兒一想到被柳葉刀劃過皮膚的痛感,瞬間嗓間就變得尖利起來。
安誠沒回答她這個問題,卻從包裏掏出一枚鏡子,緩緩遞過去。
柳允兒狐疑地看著他,半晌才接過來。
然而等她接過鏡子往臉上一照的那瞬間,仿佛天崩地陷,整個世界都化為了一片虛無。
柳允兒是激動的,激動得眼瞬瞬間奪眶而出,她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當看到鏡子裏自己完如如初的臉時,整個人都重新‘活’過來了。
安誠對她的反應很滿意,立刻趁勢道,“隻要你辦成我叫你做的事,那麼叫你一直保持現在的模樣也不是不行。”
“你說真的?是真的嗎?”柳允兒滿眼都是期盼和震驚,她這回終於是得到了於她來說最大的好處,因此之前一身的仇恨和戾氣全都放下了。
安誠不動聲色地道,“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柳小姐,若你當真,那麼我自然也當真。”
“好,我答應你,要我做什麼?”柳允兒聽了他的話喜不自勝,想也沒想的應了下來。
安誠冷眼看著她轉變的態度,在背過人的地方,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表情。
……
天色漸暗,不知不覺,就到了晚餐時間。
華霆深特意回房接上路瑤一起,待兩人牽手下樓的時候,該到的人已經全都到齊了。
華英淳、華承中,還有費灼雅,眾人全都緊緊盯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表情各有不同。
路瑤心中很是有些發虛,但華霆深卻淡定至極,他將她領到餐桌旁,還體貼的替她拉開椅子,完全無視其他幾位的目光。
半晌,還是華英淳清了清嗓子,打破這沉寂。
“阿深,這裏是墨菲家的領地,你是伯尼認準的女婿,你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大局?”
“我已宣布和柳小姐解除婚約,伯父難道忘了?”華霆深一臉無謂。
“婚姻大事又不是兒戲,怎可說結締就結締,說解除就解除,我這次過來,就是要替你向伯尼先生道歉的,你和柳小姐解除婚約的事,我不承認,也不讚同。”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沒有轉圜的餘地,這件事就不勞伯父費心了。”
“我是你的長輩,我不費心誰費心?”華英淳還想再扳回一局,繼續冷著臉道,“你既然是華家的大家長,就要擔起肩上的責任,別因為一個外麵的女人而得罪墨菲家,那是華家所有人的損失,你承擔不起。”
“我當然承擔得起!”華霆深的眼神寒涼,“我還以為您忘了,原來伯父還記得,我才是華家的大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