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目前蕭祁對顧阮槿還抱有一絲幻想,她必須出手阻止,將他心中那一絲絲的想法給抹殺掉。
她是不會同意兒子娶一個掃把星過門的。
“伯母,圈子裏的人都在傳,說是顧阮槿都離開了五年,在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不存在在這個世上的時候,她回來了。據我們所知,她似乎在這個世上也沒有了什麼親人,那又是什麼讓她現在如此有能力?”
李珊珊壓低了聲音說著。
蕭母一聽,眼中布滿震驚。
“你是說…”
“是的,伯母,就是您想的那樣。”
蕭母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對啊,為什麼顧阮槿過了五年有突然回來了?
明明所有人都以為她喪命火海!
還有就是前幾天的新聞,都爆出她是淩幕城的情人了。
雖然最後消息被壓了下來,景越開了新聞發布會,稱當時的女子是於子涵。
這些都是給不熟悉顧阮槿的人看的。
對她們不起作用,所以圈子裏的人都在說,顧阮槿是淩幕城的情人。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姑娘年紀輕輕的如此有手段。
竟然傍上了A市響當當的單身漢,鑽石王老五。
看來得快一點提醒她那個傻兒子了。
這般想著心中微微歎了口氣。
“伯母,我們也進去吧!”
“走,但是這件事先不能告訴蕭雯,不然以她的急性子,肯定不在床上好好養傷,要去找顧阮槿!”
“知道了伯母!”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實則不知內心這會兒有多陰險。
坐在出租車上回往景天公寓的顧阮槿不知道她已經被好多人給盯上了。
有時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她什麼也沒幹,什麼也沒說,那些人過來就對她指指點點,不可以這樣,不可以那樣。
請問她們到底有沒有腦子,有沒有自己的想法。
為什麼別人說什麼她們就信啊?
真是搞不懂!
還有李珊珊明明現在蕭祁已經是她的了,他們都已經訂婚了,她還在擔心什麼?
擔心她回過頭和她爭嗎?
那她可就真的太看不起她顧阮槿了。
就算當年她對蕭祁愛的死去活來,但是從他選擇李珊珊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她們再也沒有了可能。
她有她自己的原則,有她自己的底線。
所以她肯定不會再吃過頭草。
突然想到曾經看到過的一句話,他是這麼說的。
當你喜歡我的時候,我不喜歡你,當我愛上你的時候,你卻倏然抽身離開。
當我再次養好傷口準備前行的時候,你卻再次出現,告訴我,你後悔了,後悔當初的決定。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我們總是在不停地錯過,是你走得太快,還是我跟不上你的腳步,我們錯過了諾亞方舟,錯過了泰坦尼克號,錯過了一切的驚險與不驚險。
那你覺得我們再在一起還有什麼意義?
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是這樣的,有的是來來回回,兜兜轉轉,最終在了一起,而有的人就是這樣的,最終還是錯過了。
在對的時間錯過了對的人,而又在錯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或許這就是天意弄人吧!
隻是不知道她的錯的時間還會遇到對的人嗎?
不一會兒,她回到了景天公寓。
一進門,剛要換鞋,紀簡就一個箭步衝了上來。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她看到顧阮槿脖子上的吻痕。
天哪!
阿槿這是幹了什麼?
顧阮槿沒有反應過來。
疑惑的開口,“阿簡,你幹什麼,一天沒見,就算是你想我也得等我換上鞋吧!”
紀簡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直直的盯著她看。
顧阮槿看著呆站在地上的紀簡,沒有理會,側身走進了客廳。
這孩子今天又受什麼刺激了!
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看了她幾眼。
洗了個手,坐在沙發上看著夏至和夏末仍然在忙著前幾天的事,緩緩的問,
“今天有什麼進展?”
夏至聽到聲音回頭,正打算說話,整個人一愣,捂著嘴,眼睛睜的特大。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夏至推了推邊上的夏末示意她看過去,夏末一轉頭,開始不太明白夏至的意思,等看到顧阮槿脖子上的那一個吻痕,做出了和夏至一模一樣的動作。
這一刻,顧阮槿覺得肯定是她怎麼了?
抬手在自己臉上摸了摸,看見夏至和夏末齊齊搖頭。
摸著的手移到了脖子上,突然像是碰到了什麼傷口一樣,好疼!
再然後,她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瞬間從沙發上,“噔噔”的上了樓。
天殺的,死男人,臭流氓,不要臉,禽獸…
顧阮槿覺得她已經將所有可能形容他的詞都想了一遍,罵出了口,但是仍然不解她心頭之恨。
樓下的夏至,夏末和紀簡順著顧阮槿的身影同時看向樓梯口。
隻聽“啊”的一聲,樓下的三人對視了一眼,笑了笑,默默地開始了各自手上的工作。
樓上的顧阮槿看到脖子處的明顯的吻痕,恨不得將淩幕城給撕了,這一處特別的明顯,並且有微微流血的跡象,那會兒自己生氣沒有過多的注意,一會兒輕輕一碰,就感覺好痛。
這個死男人他是吸血鬼嗎?
竟然將她給咬破了,最主要的是她還不知道!
還這麼傻呼呼的在出租車上坐了一路。
還好車上的光線不強,估計也看不出什麼,但是那她也很生氣,很生氣,特別的生氣。
那個死男人,他是禽獸嗎?
難道秦梓萱滿足不了他嗎?
他怎麼就這麼饑不食渴呢?
他怎麼就那麼欲求不滿啊?
他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她真是受夠了他這樣,她不想在待在他身邊工作了。
這般想著,她也不管脖子上的吻痕,反正樓下的三個人都已經知道了,她也沒有必要掩藏了。
匆匆下樓。
“夏至,夏末,之前讓你們查的神秘股東,現在有消息了沒?”
顧阮槿剛剛走到樓梯口,就開口問道。
夏至和夏末同時抬頭,互看了一眼,夏末吞了吞口水,開口,
“小姐,查到了。”
“誰?”
“……”
“你們倒是說呀!怎麼了?難道這個人不在了?”
夏至和夏末搖搖頭。
“那是什麼,快說,我很急!”
說著已經走到了樓下,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問道。
“淩幕城!”
夏至說完,低下頭。
什麼?!
她沒聽錯吧!
“你們說是誰?”顧阮槿不相信的再次問道。
“淩幕城。”夏至小心翼翼再次的說道。
顧阮槿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們確定沒有錯?”
兩人搖了搖頭。
顧阮槿一看她倆這般動作,就知道一定是真的了。
“什麼時候查到的?”
“小姐出差的那幾天。”
“那你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要是早知道是這樣,她今天就不會去假扮他的女友,去參加什麼私人聚會,就不會有今天晚上的那些事。
“當時我們想著這件事,當年告訴您還是比較合適,就一直沒說。沒想到之後一係列的突發事件的發生,我們也忘了。”
夏末開口解釋。
顧阮槿一聽,也沒說什麼。
隻是眉頭微皺,抬手揉著發疼的額頭,輕抿著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怎麼會是他?
怎麼可能是他?
這個男人一直在算計自己,他明知自己在想法設法的收購逸安集團的股份,他明明手中握著她最想要的東西。
但是他沒有直接說,而是用景越和逸安兩家公司的實力來威脅自己。
讓自己真的以為他原本就是想要逸安,可是呢?
越想越氣,這男人,心思沉的很!
“有沒有查到他是怎麼得到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顧阮槿冷冷的問道,聲音中透著絲絲寒意。
“據調查,我們得知當年先生和太太出事,顧氏集團內部大亂,紛爭不斷。也就是這個時候,淩幕城來A市發展,因為手中資金比較足,然後就將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暗中默默收購,知道的人很少,可能淩幕城也是想著以後景越有一天可能要吞並逸安,所以一直沒有對外公布這個消息。”
“淩幕城隱藏的很深,一隱藏就是五年,我們也是從各個方麵入手終於查到,就是他。”
夏至說完抬頭看著顧阮槿,等待著她的決定。
這麼說來,淩幕城是真的想要收購逸安集團,那麼多年前就已經打算好了。
那如今股份在他手裏,自己就更難拿到了。
這可怎麼辦,回來這麼長時間來來回回不就是想要查到這個擁有股份的人,沒想到他就在自己身邊,還每天見,每天讓她煩的不行不行的男人。
此刻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調查了半天的人,兜兜轉轉似乎又回到了起點。
又或者說,她其實一直就在這個圈子裏,從未走出過。
一想到她可能被那個男人給算計了,心中的怒火更旺,更濃。
就連之前的一絲絲感激現在也無影無蹤了。
剛剛她還想著如果查到了,這樣的話她就可以不用受淩幕城的威脅了。
可是現在要查的那個人就是他。
她要怎麼辦才好?
去找那個男人談,但她總覺得自己是在往火坑裏跳。
若是不去,那她就得去找蕭祁。
但是她怎麼可能去找蕭祁?
根本就不會。
那她怎麼辦?
放棄?那更不可能!
越想越煩,最後直接上樓,一句話也沒說。
夏至和夏末兩人麵麵相窺,一時間猜不透顧阮槿到底是怎麼想的。
有時候有的人,有的事,就是這樣,來來回回,兜兜轉轉,怎麼也逃不脫命運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