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天單薄著語氣,隻有說到沿溪的名字時,語調才是難得的溫和。
小三的情緒一下子陷入一片迷茫中,聽到這樣的話,自己應該高興才對,可是卻高興不起來,反而,感覺自己心裏好像壓了一座大山,壓得他透不過來氣。
“怎麼會這樣?你那麼有錢,不能去國外嗎?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怎麼連個毒也解不呢?”
小三的思緒有點混亂,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現在的想法,就算他想和沿溪在一起,也不想事情是這個樣子,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左翼天搖搖頭,苦笑一下,“這個毒,是失傳已久的瑤家毒,我父親當年就是死在這種毒性之下,沒想到,我也難逃厄運!”
“你想我怎麼做?”
小三一下子覺得自己肩上的重擔很重,他不光是承擔了沿溪未來的幸福,他還承擔了一個男人的囑托!更殘酷的說,是一個男人的遺囑!
“好好照顧沿溪,要她幸福快樂,要她無憂無慮,要她好好吃飯,要他好好睡覺,要她健健康康的,還有,要她忘了我!”
左翼天微微的揚起頭,感覺眼角濕潤了,感覺心要撕裂了,感覺一種痛慢慢的把他侵蝕了,感覺還沒有離開,就開始想念了!
“我恐怕承擔不起,你知道,沿溪愛的人,一直都是你!”
小三雖然不想這樣說,可還是必須承認這一點。他早在北戴河,機發現兩個人戴了一樣廉價的項鏈,都是那樣的珍惜,像是世界上最貴重的飾品。
“所以,才想拜托你,算我,求你了!”
左翼天臉上的淚,終於順著堅毅的臉龐,無聲的流了下來。一個男人的乞求,貴似金銀,何況是左翼天這樣一個從不求人的人,說出求你二字,該用了多大的決心和苦心,承載了多大的分量和希望?
“難道,就麼有其他辦法嗎?”
小三還抱著一線希望,把沿溪占為己有,他想過何總千萬次,可是,麵對這樣的情況,他有點退縮了!
“拜托了!”
左翼天對著他的眼睛,又重重的說了一遍!
小三剛一離開,阿文就搖著輪椅衝了進來,對著左翼天沒有禮節的大吼大叫:“你非要這樣做嘛?非要把自己逼上絕路嗎?非得把自己的心傷成碎片,才肯罷休嗎?”
左翼天苦笑,“阿文,我沒有多少日子了!何況這樣發脾氣?”
阿文憤怒的拿過一個枕頭,砸在他身上,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沒有規矩,不分大小,朝著自己的老板,任性著自己的脾氣。
左翼天卻好脾氣的接過他扔來的枕頭,靠在身下,笑笑:“阿文,剩下的日子,隻有你和我相依為命了!”
“狗屁,誰要跟你相依為命?我就是翻遍全世界,也要把解藥找出來!”
阿文惱怒的情緒,像是崩潰的河堤,一發不可收拾。可是,這個漢子,惱怒的紅了眼睛,濕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