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平平一個屋!”
“不!我不習慣跟陌生人一起!”沿溪梗著脖子,倔強的仰著小臉。
小三終於繃不住了,看著她的樣子,笑了,“沿溪乖,等混熟了,就習慣了!”
“那等混熟了,我再搬!”
“你知道男女住在一起意味著什麼嗎?”小三沒好氣的一屁股坐在床上,瞅著她直歎氣。
“反正外麵人都說我是你媳婦,正好,擔個虛名,還不如這樣住在一起呢!”沿溪一臉的無所謂,把臉埋在嶄新的絲被上,做出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我們還不如直接結婚呢!”小三脫口而出,說完就後悔死了,眼睛趕忙別向它處,不敢再去看她!
“好的啊,那就結婚,如果今年年底太陽還升起,世界還存在,末日沒到來,那麼,我們就結婚!”沿溪閉著眼睛,把臉緊貼在布滿紫色小花的被麵上,聲音溫和端莊,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哄我?”
“沒有!”
“你喝多了?”
“沒有!”
“你說夢話!”
“沒有!”
“你犯病了!”
沿溪猛地坐起來,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你要再說我有病,我滅了你!
“好吧,好吧,年底房子裝修完,就結婚,什麼都聽你的,好了吧?真是讓人頭疼!”小三平靜的走出房間,來到旅館外麵,深深吐出一口氣,借著對麵音響店裏的音樂,就開始了妖魔亂舞,誇張顛狂,揉著一頭亂發,神舞飛揚!
“小三,你這是抽風呢?”小明的爸爸從遠處走了過來,圍著他,看的莫名其妙。
小三猛的串到他身上,八爪魚一樣掛在他身上,摟住臉,就開始狂親。
“你妹的,惡心死了,弄了我一臉唾沫!”小明爸爸一把推開神經質的小三!
“二哥,我給你說,我有老婆了!”小三捂著心髒的位置,喘著粗氣,在火辣辣的太陽下,激動的手舞足蹈!
“哦,就是你家那個什麼都不會幹,光長著一張嘴吃,除了長得有點姿色,其他一無是處的娘們?”
二哥剛說完,小三就上前拽著他的衣領,怒氣衝衝的樣子,“王老二,你的嘴,以後給我放幹淨點,再這樣口無遮攔,小心我不念兄弟情義!”
“哎喲,還真惱了?”二哥恨恨的把他的手掰開,一手搭在他肩上,語重心長,“三兒啊,我們都是農民出身,農民娶媳婦,就講究個踏實能幹,能生孩子,長相什麼的,都是其次,你看看你家那位,睡到日曬三竿還不起,天天不是怕熱就是嫌冷,吃個飯嘴刁的挑三揀四,小身板瘦的皮包骨頭,不像能生孩子的樣,你說,要個這樣的女人幹什麼?擺在家裏當花瓶嗎?”
“對,我就擺在家裏當花瓶,我就是什麼都不讓她幹,就是讓她挑三揀四,就是像菩薩一樣供著她,我樂意!老子樂意!誰也管不著!懂不?”
在37度高溫的太陽底下,小三氣紅了臉,一樣的倔強,自己的東西,哪怕是張狗皮膏藥,那也是我的,也是隻有我自己能說好說壞的權力。更何況是個人,是個我小心翼翼捧在懷裏,托在掌心,恨不得給她鑲金鍍銀的心頭愛人!
我自己尚且不敢說一句難聽話,豈能讓你們這些狗嘴裏吐不出來象牙的人汙了她的名諱?
我的媳婦我做主,你們一邊眼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