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蔣沿溪頂著一頭亂發,打著哈欠,趿著拖鞋去洗手間,路過客廳見小柔正坐在那裏,一手托著腮,看著窗外。
“小柔,你怎麼起這麼早?”蔣沿溪走過去,見她兩眼通紅,皮膚幹燥,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睡覺前的樣子。
見她不說話,蔣沿溪擔心的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試一下體溫,說:“難道你一晚上沒有睡?”
小柔機械的轉過身,點點頭,說:“姐,我想了一晚上,終於想明白了!”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些許傷感。
“小柔真乖,想明白就好,他那種男人,不值得!”蔣沿溪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想著,終於可以省省心了,好在她明白的過來的早,沒有陷入泥潭!
“姐,我還是不能放棄,如果喜歡一個人,就因為這點事,就去否定他,那太不公平了。同時也是在否定自己,否定自己對他的感情!”小柔一臉的平靜,帶著倔強的語氣。
“這就是你想了一夜的明白啊?真是氣死我了!”蔣沿溪甩著寬大的睡袍,來回走動。
左翼天聞聲趕來,同樣是頂著一頭亂發,看見蔣沿溪和小柔兩個人勢不兩立的樣子,心裏猜出了八九分,就過來挽住蔣沿溪的手說:“大早起的幹嘛生氣,今天沒有課吧?咱們去醫院看看南下,快點,去洗臉刷牙,我帶你去吃早餐!”說完就把蔣沿溪推進洗手間,對著小柔使一個眼色,示意他趕快離開,省的一會兒姐倆再吵起來。
小柔則是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嘟囔了一句:“我們姐妹吵架,關你什麼事?叫你一聲姐夫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小柔這人記仇,她見證了姐姐當初訂婚時的鬧劇,看見過姐姐痛哭流涕的樣子,一直對左翼天懷恨在心,沒有什麼好印象。昨晚要不是見他替自己所好話,才不會叫他姐夫,他倒好,還真把自己當姐夫了。
左翼天頓時一副受傷的表情,我找誰惹誰了?兩邊裝好人,還兩邊不討好。
“咦,小柔呢?”蔣沿溪拿著毛巾,擦著臉,走出洗手間。
“我讓她去吃早飯了!”左翼天翻看著晨報,漫不經心的說。
“天天在外麵吃飯,有多少家業也得吃空。你一個大男人,整天沒事幹,難道就不能起個早,做點飯?”蔣沿溪被小柔氣得夠嗆,見小柔沒了蹤影,邊有事沒事拿左翼天出氣。
左翼天委屈,這女人更年期啊?怎麼逮誰咬誰啊?我怕您,我躲還不行嗎?
“幹什麼去?”蔣沿溪扔了毛巾,一下子跳到他的跟前,擋住他的去路。
“我出去溜達一下,你趕緊收拾,完了去醫院看看雪雪和南下!”左翼天知道她現在在氣頭上,不能硬碰硬,隻能順著她的脾氣。
有人說,堂堂總裁當到這個份上,也真是夠窩囊的!可人家總裁願意啊,不受自己媳婦的氣,難道去受別人的氣?這男人啊,在家裏受了氣得到外麵撒去,不能光對著自己的媳婦瞎吼吼!
這不咱家的大總裁,大早上窩了一肚子的火,想出去找地方發泄一下,可胡攪蠻纏的女主就是胡攪蠻纏啊!